張虎山冷哼一聲,一點都不敢看好。
“就是,還打獵呢,他可別被獵物打了,我這個民兵隊長,都不敢輕易去,他倒是逞上了能。”
“說不定啊,他現在就出事了。”
張寶成繼續陰陽怪氣,恨不得把曹朝陽貶的一文不值。
“你不敢去,那是你慫,俺朝陽哥可不跟你似的。”
臺下,賈云秀忍不了,直接怒懟。
“云秀,你別……”
“姐,你別管俺,你現在是張家人,俺是賈家人,你也管不了俺!”
賈云秀拿起板凳,離姐遠一些,這才又坐了下去。
姐不是之前的姐了,她不想跟姐似的做那樣的人。
旁邊,賈云芳見狀,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只能想著,讓娘再勸勸妹妹了。
“張寶成,曹朝陽好歹也是咱一個隊的,也是跟你一塊長大的,你至于這么咒他嗎?”
人群里,高玉芬皺著眉頭,也聽不下去了。
“哼,就知道背后說人壞話,等朝陽帶著打的獵物回來了,到時候看你怎么說,這么慫,還當什么民兵隊長啊。”
“誰?誰說的?!”
張虎山皺著眉頭,仔細的看向臺下。
此時天色微黑,那人夾著嗓子,他一時還找不出說話的人。
“誰慫?誰慫?!你放屁!”
旁邊,張寶成臉上瞬間漲紅,整個人都快氣壞了。
他曹朝陽什么時候,這么有人緣了?
竟然有這么多人,給他說好話……
人群里,徐二流子低了低身子,接著裝模作樣的撓起腦袋。
身為一個合格的碎嘴二流子,隱藏自己是他的本能。
“我呸!他曹朝陽要是能打到東西……”
張寶成指著臺下眾人,激動的喊道:“他要能打到東西,我張寶成就……就不干這民兵……”
“開會呢?”
隊部大門口,曹朝陽背著麻袋,灰頭土臉的回來了。
瞧著臺上的張寶成,他疑惑道:“張寶成,你要不干什么?”
“嘎!”
張寶成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,震驚的說不出話來。
這……
這……
他怎么回來了?!
不光張寶成一個人震驚,社員們也是一片嘩然。
曹朝陽就這么回來了?
“朝……朝陽,你……你怎么這副打扮?”
“嗐,這不沒顧得收拾嘛。”
曹朝陽低頭看了看身上,也是無奈得很。
在祁連草原上,他天為被,地為席,睡了三天。
回來的時候,他又躺在火車的煤堆上,現在的他黑乎乎的,就跟個盲流似的,別提多磕磣了。
“那什么,朝陽,你這次去打到東西了沒有?”
人群里,有社員好奇地問著。
臺上,張寶成像是想到了什么,他眼睛一亮,激動道:“對對對,曹朝陽,你這次是不是什么都沒打到?”
“一點收獲都沒有,這才這么狼狽回來的?”
“肯定是這樣,肯定是這樣。”
張寶成越說越興奮。
他拿著手電筒,開到最大,朝曹朝陽就照了過去。
“嗯?那是什么?”
“吱吱!”
胖鼠兔坐在曹朝陽的肩膀上,兩只毛茸茸的胖爪子,擋在眼前。
像是被手電筒照生氣了,它對著張寶成生氣的“吱吱”罵了起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