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孫子,整天大魚大肉,吃得比我家都要好,都快頂得上那曹家之前的老地主了。”
張寶成拿著手電筒,不斷望向曹朝陽院里。
他帶著民兵隊一巡視到這里,就聞到了濃郁的魚香味,想都不用想,這肯定是曹朝陽又做好東西吃呢。
嗅著空氣中的炸魚香,他嫉妒的不行。
真是沒想到,還真讓這曹朝陽打了那么多獵物回來。
“隊長,甭擔心,反正他以后也不能去打獵了,他這是……這是坐吃山空,對,坐吃山空。”
民兵隊的張滿倉,頗為得意的說著。
旁邊,張大牛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他可知道,人家曹朝陽熬了一大鍋的雪豬油,就算是坐吃山空,那也能吃好幾年了。
他們這些人,想坐吃山空都辦不到。
“哼,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該讓他去打獵,不該給他開介紹信!”
張寶成也想到了這一茬。
拿著手電筒,又往院里照了照,他轉身帶著人,氣沖沖的走了。
他得回去問問賈云芳,這曹朝陽到底還有他什么不知道的事,省著以后再在曹朝陽手里吃虧。
……
曹家院里。
“嗯?”
曹朝陽瞧見了遠處照射進來的燈光。
在曹家洼大隊,也就張家能有這樣的電器。
一想到張寶成湊在院外偷看,他就覺得惡心得慌。
幸好家里現在蓋起院墻了,不然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。
“朝陽,張寶成肯定在外邊呢。”
徐二流子也瞧見了,他也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張寶成手里的手電筒,發出來的燈光。
“不用管他。”
曹朝陽拿起小魚,扔進嘴里,只覺得嚼的更香了。
抓起桌上的胖鼠兔,他揉了揉小家伙的肚子,只覺得鼓鼓的,里邊東西不少。
不敢再讓胖崽吃了,他拿在手里逗著它玩了起來。
幾人坐在院里乘涼,又待了大半個小時。
眼瞧著夜深了,徐二流子和賈云秀這才走了。
……
次日下午。
曹朝陽拱著身子,脖子上搭了一塊毛巾,正在玉米地里鋤草,就見徐二流子過來了。
“朝陽,我給你問了,隊部里的老楊頭,明兒要去縣里糞站拉糞,你要是不嫌棄,可以搭著他的車一塊去。”
徐二流子說著,拿下了脖子上掛著的水壺,遞向了曹朝陽。
“糞車啊……”
曹朝陽正好渴了,他接過喝了幾大口,隨后又有些猶豫。
這個年代缺少化肥,大糞便成了金貴東西,城里的大糞被衛生局收起來后,會統一送到糞站,然后再分配。
每個大隊去拉糞,那也不是白拉的,得花錢買糞票。
有些人為了多要些干的糞,都得討好掌勺的,可見其珍稀。
“朝陽,沒事,我聽老楊頭說了,他那糞桶一夏天沒用,都刷干凈了,嗯……就是回來的時候,有點味。”
“那倒是成,我回來的時候,走路就行。”
曹朝陽決定了,明天就去趟縣里,把家里的皮子都賣了,正好看看這些皮毛的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