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云秀看著,都快笑死了。
“朝陽哥,這野葡萄酸的連胖崽都嫌棄,你用這個釀酒能成嗎?”
“放心,包成的。”
曹朝陽拍了拍手上的土,接著后退了幾步,看向土坯墻。
白色整潔的墻體,可比之前好看多了。
“這白顏色挺好看,就是容易臟。”
唔……
反正以后要蓋磚瓦房,也無所謂了。
曹朝陽刷干凈泡石灰的桶,接著就去幫忙摘起了葡萄。
這個年代也沒什么農藥,將摘下的葡萄,用清水兩遍,晾干就成。
接下來的步驟就很重要了,要洗干凈手,將葡萄全部擠碎,捏出汁來。
“徐二,你甭幫忙了,先歇會吧。”
曹朝陽有些嫌棄徐二流子的手不干凈,招呼著賈云秀來捏葡萄。
兩人蹲在搪瓷盆子前,雙手插進盆里,用力捏著,不放過一粒葡萄。
這個過程還挺累人的,要是釀多了,還是腳踩方便。
曹朝陽上輩子聽說過,好像西方傳統的釀酒莊,都是用人腳踩的,價格還不便宜呢。
旁邊,徐二流子瞧著兩人手都快碰一起了,暗自撇了撇嘴。
“朝陽,我去趟小河邊,你那個籠子還在河里呢,我去把小魚捉了。”
“成,你去吧。”
曹朝陽點了點頭,也不在意。
徐二走后,他和云秀忙活了好一會,才把搪瓷盆里的葡萄都捏碎了。
半晌,他洗干凈手,搬過來了一個空壇子。
為了更好的消毒,他又去屋里拿過還沒喝完的小半瓶高粱酒,往壇子里倒了一點。
搬起壇子轉了轉,倒掉里邊的白酒,他便拿出了白糖。
“云秀,你去屋里拿個搪瓷缸子出來,我給你放點白糖,你和點糖水喝。”
“朝陽哥,俺又不是小孩子了,不用、不用。”
賈云秀湊在他跟前,連忙擺著手。
“真不用?”
說著,曹朝陽便抓起一大把白糖,撒進了壇子底。
對面,賈云秀看著心里一痛。
這可是白糖啊,她姐家都沒有多少的白糖,就被朝陽哥這么隨意的扔進壇子里了。
“云秀,你要是不要,我可全撒里邊了。”
“朝陽哥,那俺……那俺就喝一點吧。”
賈云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。
“快去拿缸子去吧。”
曹朝陽笑著搖了搖頭。
這云秀今年才剛十七,都還沒成年呢,還說自己不是孩子。
“哎。”
賈云秀應了一聲,轉身跑進屋里,拿出了搪瓷缸子。
曹朝陽抓了一把白糖,撒進了她的搪瓷缸子里。
“朝陽哥,太多了,太多了。”
“沒事,糖多了才甜呢。”
曹朝陽擺手讓云秀去屋里倒熱水,他搬起整盆的葡萄果肉,小心倒進壇子里。
也是巧了,等他倒干凈后,葡萄果肉剛剛到壇口。
拿起剩下的白糖,他又全都撒了下去,接著伸進手攪了攪。
這一大壇子葡萄酒,他估摸著得有小二十斤。
等釀好之后,足夠他喝很久的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