處理完巖羊,曹朝陽又吊起兩只土撥鼠,熟練的剝起皮子。
手里有了宰牛刀,他速度快了不少,處理起來也更加輕松。
他正干著呢,院外又傳來了討厭的聲音。
“曹朝陽,你人都回來了,為什么不先去趟大隊?真是無組織無紀律!”
“你可別忘了自己的任務,大隊可不是白給你記工分的。”
院外,張寶成大步走了進來。
他拿著手電筒照了照,當即就發現了吊在繩子上的土撥鼠,以及旁邊大塊的巖羊肉。
眼睛一亮,他立馬湊上前。
仔細看了看,他眼里的貪婪,已經掩蓋不住了。
“曹朝陽!這都是大隊讓你去打的獵,你怎么還自己燉上了?真是不把組織放在眼里!”
曹朝陽攥著宰牛刀,慢慢轉過身。
長長的刀刃,帶著血跡,直直的朝著對面的張寶成。
“你說什么?”
“嘶~”
張寶成打了個哆嗦,急忙后退了幾步。
對面曹朝陽渾身臟兮兮的,就跟個野人似的,這手里又拿了把尖刀,實在嚇人得厲害。
避開刀刃對著的方向,他這才微微松了口氣。
隨即,他又有些羞怒,“曹朝陽,你想干什么?!”
“我還想問你要干什么呢?”
曹朝陽翻了個白眼。
“我……我干什么?我是代表大隊過來,拿雪豬肉的,曹朝陽,大隊給你記功分,讓你去打獵,這事你可別忘了!”
曹朝陽可沒忘了這事,要不然也不會急忙剝了皮。
回頭看了看兩只土撥鼠,感覺都一般大。
他隨手解下來一只,朝張寶成扔了過去。
“哎呦,你……你小心點!”
張寶成也顧不得臟了,連忙抱到懷里。
白嫩的脂肪帶著血污,還有些惡心,他差點吐出來。
深吸了一口氣,他又看向繩子上掛著的另一只。
“曹朝陽,你把那只也拿過來,你這次你是代表大隊去打的獵,必須把東西都交給我……交給大隊。”
“還有那些肉,都趕緊拿過來。”
曹朝陽瞥了他一眼,接著沒好氣道:“滾蛋!”
十天也就記十個工,要不是為了掙工分能多分點糧食,他才懶得要呢。
就這么些工分,算錢還沒他一張皮子貴。
“你……曹朝陽,你無組織無紀律!”
“張寶成,你要再不滾,這只土撥鼠我也不給你,大不了我十天工分不要了,我就知道你們張家人,說話不會算數!”
當著院門口這么多人的面,曹朝陽也沒給他好臉色,還故意大了些聲量。
“你……你敢!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
“……”
張寶成當即語塞。
看了眼懷里的土撥鼠,他也不敢再說什么了。
這曹朝陽自打一個多月前,就變得混蛋起來了,這事他說不準還真能干出來,還是劉主任的事要緊。
“你等著,總有一天讓你犯我手里。”
張寶成掃了一眼院里的眾人,特別是瞧了眼朱琳,接著氣沖沖的走了。
曹朝陽翻了個白眼,心中也琢磨起了對付這人。
張寶成這個蠢材,倒是不足為懼,就是他那個爹,不好對付。
這事還得跟三叔商量一下。
攥著尖刀,他用力一捅,接著劃開了土撥鼠的肚子,掏出了內臟。
“二哈,過來。”
“嗷嗚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