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圈的木欄桿后,兩只碩大的藏獒,正在撕咬著一條紅狗子的尸體。
曹朝陽拿著手電筒一照,當即發現這倆畜生,咬的是自己剛才打死的那只。
瞧著紅狗子尸體上的咬痕,他心中一怒,大步走了過去。
“嗷~”
“嗷~”
一黑一黃兩只毛發旺盛的藏獒抬起腦袋。
見曹朝陽往這邊走,它們瞬間呲牙狂吠了起來。
“沒腦子的畜生!”
曹朝陽攥著五六半,對著兩只藏獒的所在的地方,就扣動了扳機。
“砰!”
火光閃起,剛才還在狂吠的兩只藏獒,瞬間嚇得后退了幾步。
它們嗚咽著,頓時不敢呲牙了。
“什么情況?”
馬廄里,六隊的隊長嚇了一跳。
旁邊,老吳頭也在。
剛才他還像看笑話似的瞧著,可見曹朝陽開了槍,他整個人嚇了一跳,頓時繃不住了。
快步走上前,他先看了看自己的兩只藏獒。
見兩個大家伙都沒事,他這才松了口氣。
“后生,你……你瘋了?!”
“你亂開什么槍?這要是打傷了我的大黑、大黃怎么辦?!”
曹朝陽抬頭看了一眼。
嘴角動了動,他不屑道:“怎么辦?涼辦!”
“老同志,既然你管不了自己養的東西,那我就替你管管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老吳頭指著他,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哼。”
曹朝陽懶得搭理這個老頭子。
他可不信剛才藏獒撕咬紅狗子的時候,這老吳頭沒看著。
扯起地上無頭的紅狗子尸體,他大步往前走。
此時,劉隊長也跑了過來。
老吳頭見狀,頓時跑上前告起了狀,“隊長,隊長!我這兩條狗害怕那紅狗子還活著,就咬了幾口。”
“可那小同志倒好,對著我的狗就開槍了,他太不像話了,這是把我的狗當紅狗子打呢!”
劉隊長看著曹朝陽手里,那碎了腦袋的紅狗子尸體,嘴角抽動了一下。
碎了腦袋的紅狗子,怎么可能還活著?
劉隊長頓了頓,敷衍道:“老吳同志,誤會,誤會,這里邊肯定有什么誤會。”
“不管什么什么誤會,他都不能亂開槍!”
“還有,你們隊的同志也是,那紅狗子都來了,也不把我的大黑、大黃解開,要是有我的大黑、大黃在,能讓那些紅狗子傷那么多馬嗎?!”
老吳頭跺了跺腳,又氣又心疼!
要是他的兩只藏獒撒著,肯定能咬死一兩只紅狗子。
抬頭望了望曹朝陽手里的紅狗子尸體,他心里滿是危機感。
“我呸!老吳頭,你還好意思說。”
旁邊,虎子聽到這話,頓時氣壞了。
他拉著鐵柱走上前,立馬告起了狀。
“老吳頭,你以為我們不想解繩子?可你那兩條狗,根本就不讓我們近身,它沒咬紅狗子,倒是先咬起我們來了。”
“就是,就是,我和虎子哥試了好幾次,差點都被狗咬了。”
鐵柱連忙點著頭。
劉隊長皺著眉頭,看向了老吳頭。
額……
老吳頭老臉一紅,倒是忘了這一茬。
不過他嘴上可不認輸,繼續犟道:“那是你們笨,我怎么能解開狗繩子的?”
“你……你耍無賴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都別說了,虎子鐵、柱,你倆看看馬去。”
劉隊長擺了擺手,不想再糾結這爛事了。
回頭看了一眼老吳頭,也懶得再說了,他連忙走向曹朝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