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……好。”
曹朝陽輕咳一聲,連忙擼起褲衩,露出了受傷的大腿。
朱琳湊近仔細看了看。
朝陽同志的大白腿上,可以明顯看出有兩個牙齒大小的傷口。
她放下煤油燈,雙手捏在了傷口處,“朝陽同志,我給你擠擠臟血,你忍著點。”
“嗯。”
曹朝陽微微皺著眉頭,只覺得傷口處一陣陣的疼著。
朱琳擠了一會,又去兌了一盆溫水。
她一邊擠臟血,一邊用濕手帕擦著,很是認真。
“朱琳姐,我把紅狗子拖回來了。”
門外,突然響起了陸春嬌的聲音。
朱琳有一瞬間的慌亂。
連忙定了定心神,她高聲回道:“春嬌同志,你放在門口吧,對了,外邊怪冷的,你先回去睡吧。”
“噢。”
門外,很快沒了動靜。
朱琳豎起耳朵聽了聽,這才長舒了口氣。
旁邊,曹朝陽瞧著她的樣子,還有些想笑。
“朱琳同志,你這表情,還以為咱們是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呢。”
“啪!”
朱琳抬手,狠狠拍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“曹朝陽同志!請你正經些!”
唔……
曹朝陽輕咳一聲,頓時不敢說鬧了。
朱琳用力又擠了一會。
很快,曹朝陽大腿上的傷口,已經擠不出血了。
擰開郭大爺的白酒,她往手帕上倒了些,接著又在曹朝陽的傷口上,仔細擦拭著。
“嘶~”
曹朝陽打了個冷顫,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。
“朱琳同志,快好了吧?就是小傷口,沒事的。”
“什么沒事?!小傷口才得更注意些!”
朱琳又擦了一會,這才松開了手。
瞧著曹朝陽身上臟兮兮、帶著血跡的衣服,她又連忙道:“朝陽同志,你把羊皮襖脫下來吧,我給洗洗上邊的血,趁著剛沾上,現在還好洗些。”
曹朝陽這次沒有猶豫。
他利索的脫下羊皮襖,接著又將里邊的衣服脫了下來。
除了身上的大褲衩外,他身上再無一點衣物。
朱琳:“……”
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,她急忙轉過身。
“朝陽同志,你干嘛?”
“不干嘛,我洗洗身上沾著的血,朱琳同志,你別在意。”
曹朝陽兌了點溫水,連忙用手帕擦拭起了身上。
郭大爺的屋子里還透著冷風,沒一會的工夫,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朱琳:“……”
強忍著羞澀,她連忙扔給了曹朝陽一條毛巾。
“你趕緊擦擦身上,去炕上暖和著吧,這天氣冷,別把你凍病了。”
“哎!”
曹朝陽心中美滋滋的。
他拿著毛巾連忙擦了擦,接著就鉆進了炕上的被子里。
旁邊,朱琳沒著急洗衣服。
她走到炕洞前,先往里邊燒了把火,這才用溫水,洗刷起了羊皮襖上的血跡。
“真好。”
曹朝陽躺在暖和的被窩里。
望著油燈下洗刷衣服的朱琳,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。
“朝陽同志,你說什么?”
朱琳坐在小板凳上,好奇的回過腦袋。
“我說,有朱琳同志在,真好!”
朱琳:“……”
“別貧嘴!”
“我是認真的!”
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