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著楚苗苗,上了馬,直接就跑了。
兩個捕快根本不敢攔。
楚風帶著杜木和孫燦,朝著縣衙走去。
魏曉霞和楚天一直在楚風身邊罵他,而且罵的十分難聽。
但兩人不管如何,也不敢靠近楚風。
不知道為什么,楚風只是單單看他們一眼,他們就覺的渾身顫栗。
雪嶺鎮本身就不大。
衙門楚風更是常來,走的比他們還快。
時間剛到午時結束,街道上做生意的小販,店家,人來人往的路人,見到這一幕,都有些詫異。
他們不是沒見過捕快抓人。
每次都是兩個捕快兇神惡煞的壓著對方。
要么就是給對方綁上手銬腳銬。
從來沒有捕捉犯人,是犯人在前面走,而且還走的如此器宇軒昂的。
如果不是魏曉霞一路哭訴,一路謾罵,罵楚風犯了什么罪。
他們還真不知道楚風居然是個犯人。
于是,好奇的人們開始跟著他們幾個,一同來到了衙門。
到了衙門之后,魏曉霞直接開始敲起了伸冤鼓。
路人們更興奮了,這代表著有好戲看了。
果然,沒一會兒,捕快和縣太爺們全部都出現在了大堂。
那明鏡高懸四個大字,在黃祖徳的腦袋上面掛著。
他帶著官帽,一臉的不耐煩。
“何人擊鼓鳴冤?”
捕快帶著一群人走了進去。
劉喜和廖子昂都在。
這兩個人看到楚風的那一刻,神情都很自然。
果然都是表演老手了。
魏曉霞剛進來,就跪在地上,對著黃祖徳道:“青天大老爺!這楚風,殺死衙門捕快,也就是我兒子楚龍,為何今日還能好好的在這站著?犯了殺人罪,難道不該關押收監,斬首示眾嗎?”
黃祖徳甚至都懶得問事情原委。
“可有此事?”
“確有此事。”楚風直接說道。
這突如其來的承認,讓黃祖徳愣了一下。
“楚風?你可是巡山人楚風?”
“正是在下!”
“你殺的,是我衙門捕快,也是你的大哥,楚龍?”
“沒錯!”楚風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多說無益,來人吶,先把兩幫人都抓起了,打三十大板,然后把楚風押解收監!秋后問斬!”
隨后,就要把令牌扔出去。
“縣太爺,您不問問緣由?”
“緣由?有什么好問的,你殺了自己大哥,殺人償命,當然要斬首。”
“那如果屬下大哥叛國,和大夏勾結,和土匪勾結,被我發現后,當著所有人的面斬了,那屬下算不算大公無私?”
黃祖徳看了一眼楚風。
把令牌又捏了回去,咳嗽一聲道:“你且說說,到底是什么情況?”
“大人!”
魏曉霞見事情不對,想也不想就繼續跪下訴苦起來。
廖子昂手中的毛筆刷刷刷的寫個不停。
劉喜和往常一樣,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,只是看著堂上的眾人。
這些事情,他們都知道怎么回事。
包括縣太爺自己,也明白怎么回事。
因為許初早就把玉龍山上發生的事情,跟面前這位縣太爺說過了。
殺楚龍的事情,早不問,晚不問,偏偏現在問?
而且,這個消息魏曉霞是怎么知道的?
又怎么剛剛好在楚風追女兒到鎮門口的時候,魏曉霞帶著兩個捕快精確的找到了他的位置?
這陰謀的味道都鉆到楚風的鼻子里了。
他們想讓自己進大牢!
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,但這幫人的內心肯定憋著壞!
大牢絕對不能進,否則,楚風就會陷入被動。
這個時候,楚風的腦海開始瘋狂旋轉了起來。
隨后,笑著對面前的黃祖徳道:“大人,在下今日有喜事,可能無法在此和大人闡述案情了。”
“喜事?什么喜事比案情重要?進了我衙門,事情沒弄清楚就想離開,你當我衙門是什么地方!來人啊!楚風殺兄,天理不容,打五十大板,押解收監!”黃祖徳一拍驚堂木,整個人顯的正氣凜然。
“顧千總把他的外甥女許配屬下做妾,今日,是屬下迎娶田家千金的日子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