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是委屈的。
這輩子從來都沒有打過這么憋屈的戰斗。
他們可是有二百人。
對方只有五十人。
但無論是遠程,還是近戰,都被那五十人給死死的壓制著。
無論他們怎么進攻,都傷不到對方一個人。
他們是士兵。
他們知道他們的使命是戰斗。
可他們從來沒有怕過死亡。
當張澤陽讓他們轉身和對方拼命的時候,這幫士兵也愿意拋棄自己的生命沖出去。
可問題是,不管他們怎么努力。
都沒有對那幫大乾士兵造成任何的傷害!
這種挫敗感,要比死亡更折磨他們。
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兄弟們都在自己的面前死去,卻拼死都沒辦法給對方造成任何一點傷害。
那種委屈,就更別說了。
楊彥龍正在軍營中。
聽到張澤陽回來了,但是回來了十幾個人。
頓時面色凝重的親自過來迎接。
當他看到張澤陽他們這個慘狀時,有些憤怒道:“你們和他們接觸了?”
張澤陽低著頭道:“將軍,對不起。”
“你不是對不起我,你時對不起那些跟著你一起過去的兄弟們!我怎么和你說的,我怎么和你說的!!”
楊彥龍憤怒地質問道。
張澤陽低著頭,一句話都沒說。
楊彥龍繼續罵道:“都和你說了,去探一下情況,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和他們有任何接觸,被發現就直接撤退,你做了什么?”
張澤陽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做的事情說了出來。
楊彥龍聽完之后,直接罵道:“愚蠢!你們居然還能被一群孩子套路……”
本來還打算說一些更難聽的話。
可當他看見楊彥龍身上的情況之后,那些所謂的難聽的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“先送進去治療。”
隨后,楊彥龍也回到了營帳中。
他默默地把營帳里等待著。
在他的面前,已經擺放了一張羊皮地圖。
這張羊皮地圖把第四峰的地形大概地標注了起來。
上面的墨跡還沒有干。
估計是剛畫的。
而且上面很多地方和實際地形的出入有些大。
不過楊彥龍看的不是那些。
看的是他們打算進攻的那條路線。
那條路線是他親自畫的,不可能有任何的出入。
好一會兒,張澤陽和徐旁墨才出現在他的身邊。
楊彥龍皺著眉頭,望著這兩人。
“怎么樣了?”
張澤陽搖搖頭。
徐旁墨道:“軍醫說皮外傷。”
“皮外傷就行,你們兩個如果真的死在上面,我又少兩個把總。”
本來三千人中,把總就不多。
把總都沒有,他們這個仗都沒辦法大。
“說說吧,你們又一次和他們遇見了,他們有多少人?你們又打死了他們多少人?”楊彥龍問道。
兩人聽到這里,又是一陣臉紅。
但張澤陽還是說道:“我們五十個人,我們一個都沒打死,差點被對方全殲。”
“猜到了。”
楊彥龍沒有繼續懲罰他們兩個。
而是看向這個羊皮地圖。
“三條路,從這三條路,我們都能到達那個村子,但鐵木部隊已經幫我們試錯了,這一片是沼澤地,如果我記得沒錯,我們第一次攻上去的時候,走的是山路,并且成功的靠著探子打了進去,如今隨著村子被攻擊了兩次,村子里的人肯定非常警惕,想要常規方式進攻,對我們的損失肯定非常大,所以,我們必須采用曾經用過的方式。”
營帳里所有的把總都已經站在了這里。
他們看著楊彥龍指著地圖侃侃而談。
“千總,您說的是我們第一次使用的方式嗎?”
“沒錯,第一次使用的方式,策反他們村子的人,并且讓他們村子的人幫我們在村子里再放一把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