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姜瑜曼挑眉,“倒是想,問題也只能想想。”
有些東西沒有,可以奮斗。但爸爸是誰這件事,再努力也沒有用,靠的是血緣關系。
但眼緣就是這么奇妙的東西,
即便沒有這層關系,她每次和秦東凌見面,仍然覺得對方很親切。
不是因為對方愿意把房子留給她,只是因為內心深處那股很玄妙的感覺,否則她也不會這么上心,還帶著兒子過來看他……
她是真的希望對方能好起來。
“大家都喜歡你,說到底還是嫂子你人好,”傅海棠嘻嘻一笑,“而且嘛,其實咱爸也挺好的。”
說起傅望山,姜瑜曼恍惚一瞬,對啊,自已怎么把公公給忘了?
他和自已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、卻對自已如親女兒一般。
看來,之前的想法還是太過絕對了。
回過神,
看見小妹還看著自已,姜瑜曼抿嘴一笑,“你今天出門吃了多少蜜呀?”
“我說的,那可是大實話。”傅海棠拍了拍胸口。
“不信,讓我看看有沒有把牙給你甜掉。”姜瑜曼一邊說,一邊作勢要伸手。
嚇得傅海棠快走幾步。
就這樣,兩人你追我趕,很快離開了戰區醫院。
下午,姜瑜曼又去了文工團一趟。
主要是詢問《黎明》的事。
蘇文箏同樣很關注,但無奈一直沒有可靠的消息傳來,“應該就是最近幾天了。”
“如果我這邊得到通知,肯定馬上跟你說。”
姜瑜曼沒有說話。
見狀,蘇文箏猜測,“你還在擔心那天季芳舒的話?”
不等姜瑜曼回答,她解釋道:“你不用擔心,那天的事我告訴了鄭師長,鄭師長又去找了軍長。他是最護短的,該是什么樣,就必須是什么樣。”
之前文心被挖走是鉆了空子,口頭上答應的事情做不了數。
這次不一樣,劇本看得見摸得著,假如遭遇不公,能直接全部拿出來重新評選。
有這么多雙眼睛盯著,總政治部不可能做出自損臉面的事。
“軍長?”姜瑜曼不知道還有這一茬,驚訝重復了一句。
“對啊,你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蘇文箏笑著道:“就不提魏晴的事,你本身的能力,軍長也特別欣賞你。聽說也專門打了電話過去。”
她拍了拍姜瑜曼的手,“有他們,這次的結果絕對公平公正。”
從團長辦公室出來,回到家里,姜瑜曼仍感覺不真實。
她也是沒想到,自已的事能牽動這么多人。
想得太入迷,連傅景臣抱著小熠進來都沒聽見。
“媽媽。”小熠一看見她,聲音響亮。
“嗯?”
姜瑜曼瞬間回神,伸手去揉他的臉,“你爸怎么把小寶貝抱過來了呀?”
小熠被揉的直笑,下地就往媽媽懷里鉆。
姜瑜曼想把他抱到懷里,無意間碰見一個堅硬的物什,下意識伸手從衣兜里拿了出來。
是兩把嶄新的鑰匙。
“哪來的鑰匙?”傅景臣望著自已媳婦。
眼前的鑰匙體積略大、制造精良,一看就是庭院門配套的鑰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