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軍長開會,他敢找借口不去,現在自己兒子看上人家孫女,受制于人,他必須得捧場。
但人不去京城,總要制造點動靜。
思來想去,鄭留疆又給傅望山打電話,準備和他一起給總政治部寫封信。
西南軍區尚且能得到消息,
處于《自由談日報》漩渦中心的京城,更是傳播廣泛。
京城西區大院里,南蓉出門碰到人,就問:“你們有沒有看今天的報紙?”
因為她那天說傅家的假消息,其他人心里還膈應著。但伸手不打笑臉人,紛紛回答,“沒呢,怎么了?”
“那你們消息可太不靈通了。”
南蓉道:“《自由談日報》上面,說傅家兒媳婦亂搞男女關系。”
啥?
傅家兒媳婦亂搞男女關系,還登上了報紙?
眾人下巴都要掉地上了,“蓉姐,你看清楚沒有,報紙上真是這么說的?”
“這還能有假,有名有姓,還說是編劇老師,不是她又是誰?”
南蓉本來一百個一千個不愿意相信姜瑜曼當了編劇。
但人就喜歡做比較,對方在總政治部門口被拍下丑聞,她自然就打心底里接受了對方的職業。
其他人面色狐疑。
見狀,南蓉又帶著她們去自己家,給她們看《自由談日報》。
白紙黑字擺在面前,眾人神色恍惚,這可由不得她們不信了。
“但怎么可能呢?”
有人喃喃,“那天咱們不是碰見他們小夫妻,人家感情好著,笑瞇瞇的,哪像亂搞男女關系。”
“咋不可能?家里紅旗不倒,外面彩旗飄飄。”
南蓉斬釘截鐵,“壞人又不會在額頭上寫自己是壞人,她亂搞男女關系都上報紙了,又不是我亂說的。”
看見報紙的那一剎那,她這幾天的郁悶一掃而空,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。
“還有這輛車,你們不知道吧?”
她壓低聲音,“前幾天我就想說了,他們家最近怎么老是有車停在門口,過一會兒又不見了,搞不好就是送她回來。”
其他人更是吃驚,這得是多大的膽子,才能讓姘頭把自己送到家門口?
“傅景臣那可是部隊里的,她有姘頭這件事傳出去,怕是要有大麻煩。”一人低聲。
南蓉嘆口氣,“誰說不是呢,就是苦了孩子了。”
因為報紙,幾人仿佛忘記了之前的不快,坐在客廳里,說的有來有回。
而此時,總軍區大院里。
秦東凌剛看完孫實甫帶過來的報紙,胸口氣得幾度起伏。
他是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人,正常時候都不怒自威,何況此時?
孫實甫心驚膽戰。
也不知道誰這么缺德拍照登報,害了姜瑜曼同志的名聲,和上趕著得罪總參謀長有什么區別?
想到這里,聲音都有些發緊,“總參謀長,要不然我給《自由談日報》那邊打個電話,讓……”他們澄清。
話還沒說完,
秦東凌就抬手阻止了他,“不用。”
“你開那天的車,我們現在就去總政治部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