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蓉看不慣傅家,他家出了這么丟人的事,自然要大肆宣揚。
“丑事都被登到報紙上,真是丟死人了。你看這么晚了還大門緊閉,怕是也知道當了活王八。”
南蓉壓低聲音,剛好能讓周圍人聽見。
“傅家這兒媳婦,真是看不出來。平時瞧著漂漂亮亮,做事情這么不要臉,果然娶媳婦就是要門當戶對,這娶個紡織工的女兒,家里敗成啥樣了。”
其他人嘖嘖道。
話音剛落,下一秒,傅家的大門就被打開。
傅母就像看不見外面站著幾個人似的,潑了好大一盆水出來。
站在最前面的南蓉首當其沖,瞬間成了只落湯雞。
她伸手抹掉自己臉上的水,氣得半死,“方長清,你沒長眼睛啊?看不見我們幾個人在這里嗎?”
“我還以為門前站了幾只聒噪的鴨子,”傅母將水盆抵在腰間,“還真沒注意有人。”
他們也看見了《自由談日報》,清楚知道那是秦東凌的車,絲毫沒有懷疑姜瑜曼。
結果這群人在外面說她兒媳婦壞話,哪怕是假的,傅母也聽得窩火。
所以才有了以上一幕。
“說誰是鴨子呢?”
南蓉咬著牙,“我們難道說錯了嗎?你兒媳婦給你兒子戴綠帽的丑事都登上報紙了!你潑了我,還能潑所有人、堵上所有人的嘴?”
本來還有些生氣,說到最后,就演變成了淡淡的得意。
“那是我親家的車。”傅母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。
“真當別人是傻子啊?”南蓉譏諷,“那是紅旗車,是大領導!你親家就是個工人,哪來的領導?我看是你兒媳婦的姘頭還差不多。”
話音落下,一輛紅旗車就停在了她們面前。
漆黑锃亮的車身,方正的線條,和報紙上看見的那輛一模一樣。
駕駛座打開,孫實甫下車。
幾個渾身淋濕的女人見他眉眼銳利,下意識往邊上挪了挪。
孫實甫根本沒多看她們,走到后面拉開車門,很快,姜瑜曼和穿著軍裝的秦東凌一起走了出來。
南蓉幾人瞠目結舌。
剛才還端著盆潑水的傅母,也是又驚又喜,“曼曼,親家公,你們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。”
“去總政治部處理了些事。”對親家,秦東凌向來都是拿出十分的尊重。
姜瑜曼則朝著南蓉幾人看了一眼,“媽,這是發生什么事了?”
剛才在車上的時候,她目睹了婆婆潑水的全過程,很好奇她們究竟干了什么,才能把這么好脾氣的傅母惹到。
傅母臉色不怎么好看,“拿報紙上的假信息亂說。”那些話,她說不出口。
秦東凌望過去,“說什么了?”
被總參謀長的視線盯著,南蓉幾人慌亂極了,視線在紅旗車和總參謀長身上來回轉,不可置信傅母說的是真的。
姜瑜曼的父親居然真的是總軍區大院的人物,他們得罪不起的人。
這下,自己是闖了大禍了。
她冷汗浸濕后背,趕緊道:“我那就是被報紙誤導了,瑜曼啊,你可別跟我一般見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