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院長語氣慎重,“但我之前也給總參謀長說過,只要是手術,都有風險。”
“我知道,”秦東凌看了姜瑜曼的側臉一眼,才問:“如果要手術,安排到哪一天?”
高院長有些高興他這么積極的態度,“三天后就可以,但您明天就要入院輸消炎的液體。”
“好。”秦東凌點頭答應。
政委也在邊上搭腔,“做了手術也好,你這個命硬的,以后還能抱重孫。”
到了他們這個地位的人,當年誰不是在戰場上立下奇功,那是拿命換來的。
正因如此,他才不甘心好兄弟在太平年代病痛離世。
如今他重燃生志,都是大侄女的功勞……政委看著姜瑜曼,又想認干閨女了。
其他人搖頭失笑。
“老高,你多費心,東凌的事就交到你手上了。”政委繼續叮囑。
“您就放心。”
又說了幾句,高院長才收拾東西準備離開。
離開之前,余光瞥見姜瑜曼坐在一邊,幾度猶豫,還是沒忍住看向她,“姜瑜曼同志,高霏最近有沒有找你的麻煩?”
那天見總參謀長護著這位同志,他就十分重視,覺得對方身份不簡單。
現在印證了這一點,這可是總參謀長的獨女!而且政委明顯也很喜歡她,一口一個大侄女。
恰好此時她在跟前,高院長覺得,自已必須問清楚。
話題跨越有些大,姜瑜曼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。
回過神,趕緊搖頭,“沒有,那天之后,就沒有了。”
這段時間,高霏不僅沒有作妖,甚至據蘇文箏說,還在戰旗歌舞團面前幫她說過話。
“那就好。”
高院長松了一大口氣,認真叮囑,“如果高霏哪里不對,一定記得告訴我,我來收拾她。”
自已收拾閨女,總比總參謀長和政委收拾要好。
姜瑜曼尷尬點頭答應。
高家,高霏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,手里的信紙都沾上了口水。
她有些不耐的揉了揉鼻子,嘟囔,“誰又在背后說我壞話了。”
這話,自然是得不到回應的。
她也沒指望有人能回她,看完紙上的內容,就匆匆出了書房。
“霏霏,你這又是要去哪兒啊?”客廳里,高母好奇詢問。
高霏道:“還不是表姐他們,好端端地突然就要來京城了,我收到信,還是他們三天前寄的,算算日子,就是今天下午到。”
“現在我要去接他們。”
上次表姐坑她的事情,她還記著仇。
但兩人親緣關系近,打斷骨頭連著筋,有母親在,她也不可能不去接。
“什么?”高母果然喜出望外,“芳舒他們要來了啊。”
她邊說,邊跟著起身,“這么多年沒見了,我也跟你一起去接。”
就這樣,母女倆人一起趕往火車站。
與此同時,許青夫妻倆經過三天的舟車勞頓,順利抵達了京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