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止是以她們為榮,姜瑜曼心想,如果鄭師長知道了,一定高興的覺都睡不著。
“這么重要的場合,居然會出這種事。”傅母還在感嘆。
傅望山則道:“你們先上去休息。”明顯是對兩個小輩說的。
二十二師文工團臨危受命,姜瑜曼提心吊膽一晚上,確實累了。
到了樓上,她先洗漱,傅景臣出來的時候,她正趴在枕頭上,如瀑的發絲鋪到腰間,正閉著眼睛。
怕自已媳婦這個姿勢睡久了手會酸,傅景臣坐在床邊,想把人抱起來。
“就這么睡,”姜瑜曼睜開眼,“肩膀有些難受。”
“那我給你揉。”傅景臣在她肩膀上揉,力度適中,任勞任怨。
姜瑜曼像只慵懶的貓,把頭放在自已手臂上,任由他動作,偶爾還指揮兩句位置。
發絲縈繞在她側臉,傅景臣越看越近,擋住了床邊的光線。
姜瑜曼睜開眼,瞧著他笑,指了指自已的臉。
下一秒,溫熱的呼吸靠近她耳后,吻落下才離開。
“占了便宜你就多按會。”姜瑜曼把手也伸出去,用意不言而喻。
她的手又白又漂亮,傅景臣沒看,溫聲問:“還有其他地方難受嗎?”
從姜瑜曼的角度睜眼望去,他指甲修剪的圓潤干凈,小臂因為用力,還能看見青色的筋脈。
姜瑜曼欣賞片刻,視線定格在他手背上,“這里怎么回事?”
傅景臣順著她的視線低頭一看,“小熠不小心抓的。”小孩子的指甲又薄又尖,長得又快,沒注意就被劃傷了。
反正是小傷,又是親生的,他根本沒把這個當回事,又撿起了剛才的話,“沒有其他地方難受了?”
“沒了,這只手就是今天提了東西。”
自已的老公還是要心疼的,姜瑜曼想了想,道:“他現在大了,不要老是抱著他,劃傷了人也要教他道歉。”
這是心疼我?
傅景臣看過來的眼神里,明晃晃透露出這個疑問。
被媳婦瞪了,心里也是高興的,“道歉了,還乖乖配合我剪指甲。”
傅斯熠雖然可愛,但在剪指甲、剪頭發上一點不配合,常常都要幾個大人輪著哄。
但他喜歡爸爸,認識到指甲長的危害后,主動就要求剪掉。
“這么乖呢?”姜瑜曼大感稀奇,彎著眼睛。
見她對小熠的事感興趣,傅景臣就挑著揀著,把一些她不知道的事告訴她。
提起這些趣事,夫妻倆都樂不可支。
“行了,我感覺好多了,把燈關了休息吧。”過了會兒,姜瑜曼道。
燈一關,屋子里只有外面月亮投進的光亮,靜謐又皎潔。
黑夜中,姜瑜曼突然開口,“天天在家里忙這些,是不是很無聊?”
雖然沒明說,但傅景臣明白她的意思。
在部隊里訓練帶兵,和在家里帶孩子、養傷還要伺候媳婦比,是不是無聊?
“不是,”傅景臣道:“你回家休息按摩是種幸福,我等你回來像這樣說話,同樣也是。”
他語氣很平淡,就像在說今天天氣有多好一樣,根本沒有思考。
心臟像是被猛擊一瞬,姜瑜曼想也不想,就緊緊摟住他。
這就是她期盼的婚姻,她期盼遇見的另一半。
姜瑜曼恨不得整個人鉆進他的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