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去卓家怎么樣?”田母追著她進房間,連連追問。
沒等田敏靜回答,她就看見了床上分散的紅包,喜得眉毛都揚了起來。
“我就知道卓家大方厚道,頭一回上門,這么講究。”
紅包代表看重,這么看來,卓政委很滿意自已閨女。
“大方什么?”
田敏靜坐起身,把其他幾人的待遇說了一通,末了還道:“我第一次上門,還不如一個外人。”
自從母親知道她和卓清淮談對象后,對她態度大變,話里話外都說以后卓家是三房的。
久而久之,田敏靜的期待值被無限拉高,所以這次沒得到燕窩,落差感才會這么大。一個足夠受重視的未來兒媳,為什么沒有單獨的燕窩呢?
“卓政委也是糊涂了,”田母同樣不悅,“第一次去吃飯的新媳婦,誰家不是供著?燕窩那樣的好東西,居然給個外人!”
現在哪有燕窩賣呀,準是有門道的人想辦法送來給他補身體的。
想想自已一大把歲數還沒吃過,田母語氣就酸溜溜的,“所以我才跟你說,那姜瑜曼不是簡單人。”
才和秦東凌相認多久,就把卓政委哄成這樣,要是一直沒有小輩嫁進去,卓家的那些好東西豈不是都要落入她手中。
張玉容雖然也吃了,但她好歹曾經是卓家兒媳婦,姜瑜曼一家人怎么都說不過去。
母女倆氣得胸口起伏,完全忽略了是小孩不愿意吃,大人避免浪費才吃這一概念。
總之,田敏靜更迫切想嫁進卓家了,卓家隨便給客人吃的東西,都是她從沒有見過的東西。
得益于家里姐妹多,她深知卓家喜歡看到什么,不管心里有多不滿,在面對卓清淮的時候,永遠都是自已羨慕,再也沒說過姜瑜曼夫妻倆拿東西的事。
在卓清淮看來,兩人感情穩步上升,加上對象本身又是總軍區文工團歌唱隊的女兵,又比他小了好幾歲,十分優秀。
卓政委探了探兒子的口風,私下里已經在準備年后去田家提親的東西了。
家里這一年發生了好多事,但生活總要繼續,清淮循規蹈矩,不用擔心他出什么岔子。
卓家要忙禮品,秦傅兩家則全心全意過年。
今年全家在京城團聚,又有親家,傅母在頭兩天就開始準備飯菜,吃年夜飯當晚,整個西區大院都打開了院門,家家戶戶飄著飯香。
這么多人的飯菜,僅靠傅母一人做當然不夠,姜瑜曼和傅海棠都去幫忙,其余人就在客廳里看著孩子。
等天色完全黑了,香噴噴的飯菜陸續上桌,傅望山、傅景臣和秦東凌往返廚房,幫著端東西。
傅斯熠小小一個,跟在大人腳邊,幾次都差點撞到他。
傅海棠急匆匆端著炸咯吱盒出來,看著小侄子摟著自已的腿,眼睛亮晶晶望著自已,趁著大人沒注意,偷偷把自已藏起來的一點揪給他吃。
所謂炸咯吱盒,就是面粉餡料混合在一起炸制而成的食物,外酥內軟,肉餡美味。
小熠一吃,眼睛都亮了,更用力扒拉著姑姑的腿,“還要,還要。”
傅母端著菜從邊上走過,“海棠,不是都跟你說了,不要偷吃嗎?”
“掉在鍋邊的。”傅海棠給自已辯解。
“什么?”傅母臉黑了,“掉出來的,你拿給你侄子吃?”
傅海棠先是心虛,后又心涼,媽怎么不說她也吃了?
小饞豬還眼巴巴盯著自已,她又不敢當著傅母把東西喂給小熠,干脆自已一口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