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公公發話,魏母心里總算有了底。
眼看著快要結婚當天,大院里許多人都拿了請帖,自家還沒個動靜的時候,季芳舒就懂了。
她又氣又羞,又看外面日上三竿了倪薇還不起,跑到門口去罵。
倪薇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風光的政委兒媳婦了,這幾個月天上地下的落差生活,足以讓她改變很多。
仗著自已懷孕,絲毫不怵季芳舒,兩人將家里吵的烏煙瘴氣。
直到頹廢的許沐父子倆忍無可忍,兩邊才善罷甘休。
回到房里,季芳舒還很不服氣,“你為什么要攔著我對付那個掃把星?”
她覺得許家這樣都是倪薇造成,自然一口一個掃把星。
“你還嫌咱家不夠丟臉,不怕被其他人聽見嗎?”許青沒好氣道。
這段時間他頹廢的厲害,在外強撐著最后一點面子不讓人看笑話,在內,每天晚上都失眠。
他這么久以來,一直都在后悔,后悔沒有第一時間認回姜瑜曼。
那時候的姜瑜曼多難啊,如果他能出手相助,一定不會走到今天。
可惜現在說這些都晚了,兒子廢了,家里名聲毀了,唯一能博的只有父親說的法子,韜光養晦。
季芳舒望著自已丈夫,“咱家現在不管做什么,都有人在看笑話。”
言下之意,壓低聲音又有什么用?
“只要時間夠長,很多事情都會被忘掉。”他望著窗外,“之前是,之后也是。”
季芳舒沒耐心深究他話里的意思,又躺回了床上。
許青出事那天,許老爺子中風進了醫院,后又舟車勞頓回到這里,歪嘴斜眼,留下了嚴重后遺癥。
那段時間,季芳舒都不知道自已怎么熬過來的。
又要照顧父親、又不能丟下工作、還有糟心不服管教的兒媳婦。
幸好許老爺子明事理,主動要求和許老夫人一起去了療養院,家里才輕松一些。
“昨天你去療養院,爸有沒有跟你說話?”想起公公,季芳舒順嘴提了句。
“說了。”許青望著窗戶外面,似乎想透過郁郁蔥蔥的樹木看到對面的魏家。
季芳舒追問,“說了什么?”
“就是些尋常叮囑。”許青隨口敷衍了過去。
父親因為中風后遺癥,說話口齒不清。但這不代表他腦子不好,在療養院的這些日子,他顯然想到了許家起復的主意。
告訴兒子后,再三叮囑,這件事只能他自已知道,不要告訴任何人,也一定要足夠低調。
季芳舒果然沒再多問。
下午的時候,許青匆忙出了一趟家門,寄走了一封通往大洋彼岸的信件。
與此同時,姜瑜曼和傅景臣也下了火車,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二十二師。
兩人都是二十二師的大名人,還在門口,哨兵就是眼前一亮。
等進了二十二師,看見他們的人都瞪大眼睛一臉興奮,還有人鼓足勇氣來問傅景臣,“傅團長,聽說您一人殲滅了一個排的敵人?”
一個排的標準人數是四十人。
“噗!”姜瑜曼沒憋住。
傅景臣:“……。”
聽著自已媳婦的笑聲,他手有些癢,到底是神鋒營的誰吹的牛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