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套程序走下來,傅望山的職位肯定不如在西南軍區有實權,但現在不是戰時歲月,要那么多實權又有什么用呢?
真要說實權,傅景臣正當年,已經到了他該奮斗的時候。
“如果爸媽回來,我們就帶著孩子輪流在兩家住。”姜瑜曼絮絮叨叨,“要是海棠在家就好了,我都想她了。”
媳婦就靠在自己身邊,一直念叨他的家人,他們都是他摯愛的人。
傅景臣把姜瑜曼手里的信紙輕輕抽走,接著將她緊緊摟住。
情濃的黑夜里,兩人都感到了一種不可名狀的巨大幸福。
……
調動程序十分復雜,調出單位需要同意,最重要的還是接收單位的意思,好在程序走的還算順利,最后是第二十七集團軍接收了檔案。
傅望山夫婦倆已經定好月底啟程。
對此,最舍不得的就是鄭留疆,一連幾天都打不起精神。
警衛員百思不得其解,“師長,傅師長走了,您怎么跟傅景臣同志調走一樣難受?”
鄭留疆心上又被扎了一刀,他看著自己的警衛員,幽幽嘆了口氣,“跟我下棋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。”
傅望山和他是好友,哪怕他是個臭棋簍,對方也十分縱容他,他還能時不時從對方那里得知傅景臣的近況。
調去京城以后,雙方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,哪里像現在一樣方便?
鄭留疆深深嘆息,警衛員也有些難受,傅師長走了,承擔這一切的人就全部變成了他。
有時候警衛員也很好奇,一個人的棋藝怎么就能差成這樣?他一個從來都不懂下棋的人,和鄭師長下了這么多年,棋藝也遠超他。
有時候下棋也很折磨人的。
警衛員趕緊換了個話題,壓低聲音,“但是您馬上要晉升了。”
這話,實實在在撓到了鄭留疆的癢處。
傅景臣在二十二師待了這么久,甚至當初帶領神鋒營在疆外立功,也算作二十二師的功勞,他是西南軍區這么多師長中,貢獻最大的師長。
之前傅望山在,他蒙冤下鄉,又有以前打仗的功勛,兩人需要競爭。
他一走,鄭留疆的晉升毫無異議,任命書都下來了。
鄭留疆是一個相當俗氣的人,喜歡嘚瑟,喜歡得意。尤其是讓自己不喜歡的人難受,實在是人生一大美事。
在自己不痛快的時候,當然要給不喜歡的人找不痛快,這樣才能高興起來。
索性給莫方海又去了一個電話。
莫方海已經記住了他的號碼,但今日不同往日,馬上這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了……他忍得額頭冒出青筋,還是硬著頭皮接了。
“老莫,老軍長退下去的事兒,你看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,”莫方海硬邦邦的說,“還沒恭喜你呢。”
“有什么好恭喜的?”鄭留疆裝模作樣嘆氣,“你本來就沒希望,誰都知道肯定是我,這可是個累活。”
莫方海:“……。”快點累死這個老東西吧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