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情況下,女兵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遲遲沒作聲。
她們又不可能在一群男兵面前表演格斗,思來想去,才藝十分有限。
劉澤蘭下意識道:“傅海棠以前不是文工團的嗎?她肯定會跳舞吧,不然,就讓她上去跳舞。”
女兵們正愁找不到人,一聽,眼睛都亮了。
傅海棠在人均美女的文工團都是領舞,可想而知在女兵連也算佼佼者,其實私底下有不少單純的戰士,都對她很有好感。
一時間,大家都齊刷刷看向傅海棠。
傅海棠直接拒絕了:“我不想跳。”
她在文工團跳的又不是單人舞,而且此時她思念家人,本就提不起勁,還被劉澤蘭點著名去,怎么可能樂意?
女兵們面露尷尬,劉澤蘭低下頭撇了撇嘴,到底沒說什么。
男兵們面露遺憾,最后有女兵提議大家唱軍歌,這種尷尬的氛圍才算揭過。
傅海棠沒待多久,就悄悄離開了團體,一直注意著她的項立峰,不自覺跟在她身后。
她回到宿舍旁邊,看著照片,想象著自己的家人在做什么。
此刻一定是在吃月餅。
疆外是鍛煉自己的地方,別說月餅,就連每頓的伙食都顯得勉強,吃不上也無所謂,傅海棠這么安慰自己。
剛想到這里,就覺得懷里一沉,鼻尖還有一股油香,低頭一看,一個圓圓的月餅正放在她膝蓋上,項立峰也在她旁邊坐了下來。
傅海棠低頭看看月餅,又看看項立峰,心里好酸,“立峰哥,你哪來的月餅?”
時至今日,項立峰已經不會被這個稱呼扎刀了,他反而很擔心傅海棠的心情。
“我昨天開車去鎮上買的。”他解釋。
傅海棠低頭拆開包裝,五仁味道的月餅很甜,甚至甜的發膩。往常她只喜歡吃最邊上的月餅皮,但是今天卻破天荒咬了一大口。
芝麻花生混合著糖粒的口感,真是相當古怪,但卻是這會兒缺少油水的人民來說,最喜歡的東西。
以前她從來不吃這種味道。
似乎是看出她心中所想,也或許是為了解釋,項立峰道:“這里只有這種月餅,你將就一下。”
傅海棠沒有回他,項立峰看出不對,忍不住湊近了些。
湊近了才發現,捧著月餅的傅海棠,淚水都在眼眶打轉。
項立峰一下就慌了,語無倫次道:“不好吃么?別吃,以后再買。”
傅海棠搖搖頭,抬起頭望著項立峰,像依賴哥哥一樣,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立峰哥,已經很好了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,“你和我哥哥一樣,對我好。我今天就是很想吃月餅,這個月餅很好吃。”
項立峰又心疼又無奈,他伸出手指想擦掉她的眼淚,最終頓了頓,還是笨拙摸出紙,小心翼翼去擦她的臉頰。
“可是海棠,”他聲音低沉又無奈,“我不想僅僅只做你哥哥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