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夜好眠!
隔天早上張平安準備出門上學的時候,看到大柱堂哥竟然也趕著牛車出門,這可真是罕見了!
大伯家現在這頭牛是后來買的,之前分家得的那頭牛前兩三年早都老死了,向里長申報后宰了,得了一筆賣肉錢,然后買的小牛犢子慢慢養到現在這么大,平時看的很精貴,農忙都不敢讓這牛出大力的,更別提平時套車去哪里。
大柱看到堂弟站在門口,笑著打了個招呼道:“平安,上學去啊?”
“嗯!大堂哥,你這是去哪里?”張平安好奇道。
“我去接你堂嫂去,”大柱今天心情明顯很好,說完輕輕揮了揮手里的鞭子打在牛背上吆喝了一聲加快速度,回頭接著道:“不跟你說了啊,我走了,趕時間呢”!
聽到去接大堂嫂張平安愣了一下,好像是很久沒看到堂嫂了,這個堂嫂個頭不高,頭發總是梳的很利落,習慣性低著頭,平時除了下地和做飯一般也不怎么出門,話也很少,在家里存在感很低,這次大姐出嫁都沒在,真奇怪!
等坐上車,張平安就好奇的問了張老二,道:“爹,大堂嫂去哪里啦?感覺好久沒看到她了,大姐出嫁她也不在,我早上看到大堂哥趕車出去了,說是去接大堂嫂。”
張老二聽了沉默了一會兒后才回道:“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瞎打聽,好好讀書就行啦,知道不?”
明顯這是有內情啊!
不過張平安也是隨口一問,不是非要知道,看老爹不想說遂也不再問了,“哦”了一聲表示知道了。
“我知道”,金寶嘴里嚼著炸糍粑含糊接話道:“我奶說大柱哥媳婦兒是去皈元寺請送子觀音了,要連續拜一百天才行呢”!
張老二回頭驚訝道:“你奶咋知道的?”
“啊?這是真的啊?是我奶她猜的,她跟我爺講話我聽到的,說大丫姐出嫁都不在,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情,估計是去皈元寺請送子觀音了。”金寶撓撓頭說道。
張老二:這死孩子,好想打他一頓,說的跟真的一樣,還以為真知道呢!
“咳,金寶,這事兒你回去別和你爺奶說啊,”張老二清咳了一聲說道。
“噢,你們大人真是神秘兮兮的!”金寶搞不懂這有什么不能說。
“反正不能說就是了,你都答應了啊,要是到時候你爺奶說是從你這里聽說的,那我就不讓平安和你玩了,”張老二怕小孩子嘴不嚴實,板著臉嚇唬道。
他也是沒辦法,這話從他一個做叔叔的嘴里傳出去不像樣子,誰知道這死孩子這么能咋呼。
張平安大概弄懂了事情來龍去脈了,無非又是著急生孩子的事,不過想想大堂哥成親有兩年多了,一點動靜也沒有確實不太正常,估計大伯母早都急的不行了。
不一會兒到了私塾門口,張平安也就懶得想這些事情了,估摸著最多也就是吃齋燒香之類的手段,精神寄托罷了。
今天羅夫子除了正常授課外,下學了果真給兩人開始另外教起百家姓,而且講的比較快,估計是想看看兩人的適應程度。
羅福安和劉水生對此事無所謂,他們能把正常課業做好都不錯了,也不想再增加負擔。
但是羅福貴心里可就難受了,他本身心思就比較細膩,人又內向膽怯,知道了后就覺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,所以夫子才沒叫上自己,但是明明上次月測自己也是一樣得的甲啊,他又不敢問,只能自己糾結,耷拉著腦袋顯得愁眉苦臉。
連性子大咧咧的羅福安都看出來了,不由得擔心的問道:“福貴,你咋啦?怎么這么不高興呢,也沒誰欺負你啊,你有啥事兒跟哥說,哥給你出氣!”說完還啪啪兩聲拍自己胸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