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眼過去三四日,這一日下午金寶爹從鎮上回來看兒子,晚上順便來張家坐了坐,張平安就知道應該是三姐夫的事情有了頭緒。
家里這些事情張老二現在都是不避著兒子的,畢竟他年紀也大了,讓兒子多學些人情世故也好。
金寶爹寒暄幾句后,進入正題:“二哥,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我都幫你打聽清楚了,你家那個三女婿不走正路啊,他和鎮上放印子錢那幫人混在一起,就是不知道現在他是自己欠了錢,還是想把錢拿去放債,我看這事兒你還得跟錢老頭說,你們自己可解決不了”。
張平安聽了皺起眉,古往今來放印子錢的人都不是好惹的,放到現代那就是放高利貸。
張老二沉聲道謝:“多謝你了兄弟,明天來家里吃酒,你這幫了大忙了。”
金寶爹笑道:“你這跟我客氣啥,能幫上忙就好,咱們兩家多少年的交情呢,孩子們關系又好,吃酒就不用了啊,我明早就回鎮上了。”
送走金寶爹以后,徐氏忍不住拍桌怒罵道:“這個不省心的混賬,那放印子錢的人是好惹的嗎!”剛才金寶爹在這兒,徐氏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的脾氣。
張平安倒了杯茶遞給自家老娘:“娘,您別太生氣了,現在最主要是要解決問題,三姐估計還被蒙在鼓里呢,這事兒得跟錢伯父說,把這事弄清楚,到底是欠了錢還是怎樣,不然后面三姐夫可能還得闖出更大的禍來。”
張老二也很生氣:“咱們家都是本分人,往上數八代沒有犯事兒的,這種人粘不得,錢永德他要是真的在外面借印子錢,那我就當沒這個女兒沒這個女婿。”
張平安知道現在爹娘都很生氣,本分人最怕跟這種混混沾邊,但是生氣不是辦法,只能先冷靜分析道:“爹,您別說這種氣話,先把情況搞清楚再說,如果說三姐夫只是想放印子錢的話,那還好,起碼沒錯到底,要是借了錢,那就得看借了多少,是因為什么事情借的,再怎么說三姐是從咱們家嫁出去的女兒,不可能完全不管的,萬一后面三姐夫犯起渾來,缺錢要賣媳婦兒怎么辦,家里還有三個姐姐沒出嫁,我還要讀書科舉,都要名聲,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。”
徐氏聽到這兒冷靜下來,沉聲道:“對,萬一那個混賬要賣媳婦兒,那才是最糟心的,咱兒子還要讀書科舉呢,實在不行讓三丫和離,咱們把女兒接回來”。
“現在還沒到這一步,明天爹去鎮上看看情況再說吧”,張平安安撫道。
不過發生這種事情,這一夜注定是很難睡好了,天才蒙蒙亮張老二就起來套車走了。徐氏也沒睡好,吃早飯時顯得心事重重,嘆氣道:“兒女都是債!”
張平安知道擔心也解決不了問題,反正晚點就有結果的,照常和金寶幾人一起學習刷題,爭取能在考試中有個好成績,這樣束脩壓力也會小很多。
晌午過后張老二就回來了,張平安抽空問了問情況,好在還不算太壞,三姐夫是想借錢跟著去放印子錢,他們這種都是有幫派的,三姐夫還只屬于幫派中的小嘍啰,邊緣人物,排不上號,退出不算太難。
錢老頭這次也氣狠了,準備分家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