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,這孩子!”張老三有點摸不著頭腦。
徐氏在一旁見了,說道:“旁邊住的是個寡婦,你過去肯定不方便,也是可憐,只能讓家里這么小的孩子過來打水了。”
張老三聽了這才明白,寡婦門前是非多,那他過去送水確實不方便。
全部收拾好以后張老二領著一家人出去吃羊肉鍋子,一來是張老三幫忙搬家送了一趟,怎么也得出去吃頓飯表示表示,二來也是讓家里幾個孩子打打牙祭。
現在的天氣其實不太適合吃羊肉鍋了,太燥熱了,不過好在店家送了很多涼菜,還有放在井里冰鎮過的綠豆湯,吃起來還算舒服,張老二還叫了二兩白酒,張老三吃完了捧著肚子直呼:“這真是神仙過的日子啊!”
吃完了回家路上,張老三有點兒酒勁兒上頭,大著舌頭道:“現在的好日子真是以前怎么也沒想到的,你們不知道,我之前和你們爹去府城碼頭做工的時候,那真真是夾著尾巴做人啊。吃不好睡不好,要出大力就不說了,還得天天陪笑臉,奉承這個奉承那個,掙了血汗錢還得分三成出去,為了省錢我們還撿過別人吃剩的面條,那真不是人過的日子,好在你們現在都出息,平安,你以后可得好好讀書啊!”
張老三邊說邊拍了拍張平安的肩膀。
張平安扶住走路走的歪七扭八的三叔,輕聲道:“我知道的,三叔。”
張老二有點抹不開面子,沉聲道:“你三叔就是個不著調的,不知道天天胡咧咧啥。”
徐氏聽了有點心疼,想也知道出門做工得吃不少苦,不過孩子們都在,到底沒說什么,裝著沒聽見,一路到家。
家里沒有多余的床,只能讓張老三和張平安一起睡,好在張老三酒品不錯,躺上床后不一會兒就睡著了,沒發酒瘋。
洗漱的時候,張平安才想到金寶的事兒爹娘還不知道,說道:“爹,你還不知道吧,金寶也要進青松書院讀書了,以后我們又可以結伴去學堂,他小姑好像還過得挺好的,這次的事兒就是他小姑托人給辦的,您認識嗎?我在村里這么多年從來也沒見過他小姑回來啊!”
張老二和徐氏聞言同時驚了一下,道:“啥,金寶不是沒考上嗎?他也要去青松書院了?”
“嗯,今天早上他過來家里跟我說的,這事也是他爹今天早上回來跟他講的,還沒來得及跟你們說。”
張老二回憶了一下才疑惑道:“金寶他家在縣城沒什么人脈關系啊,青松書院算是不錯的書院了,至于他小姑,據說是嫁給了一個外地的行商,當時也沒在村里辦酒,直接拎了個包袱跟別人走的,這在村里也不算啥稀罕事兒,沒想到還有這能耐呢。”
徐氏也很疑惑,她嫁過來的時候金寶小姑還沒出嫁,女人們的八卦總比男人多,道:“金寶小姑當時可是咱們十里八鄉一枝花兒,長得可俊了,后來就拎著個包袱嫁出去本來就很奇怪,估計他小姑嫁的人家可能不一般,說什么外地的行商都是借口,搞不好是做小。”
張老二聽了皺眉斥道:“你別瞎說,咱附近幾個村都富裕,再窮的人家也沒有讓女兒做小的,這話傳出去咱們兩家還能處嗎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