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,刺繡么,對于女子來說確實是一門吃飯的手藝。”張平安聞言沉思著。
“爹,自從來了縣城,四姐五姐六姐她們就閑下來了,也沒什么事做,其實不妨把她們也送去學一下刺繡呢,哪怕學個皮毛也能算有個手藝,總比這樣在家里玩著強”,張平安提議道。
徐氏撇撇嘴,沒當回事:“咱家在縣城又沒什么人脈關系,去哪里找繡娘教她們,孝敬師傅不要錢啊,而且你四姐都在說人家了,也沒必要。”
“可以跟隔壁嬸子打聽打聽啊,也不費什么事,以后有個手藝說人家也好聽,這世道做女子本就難,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不是壞事。”
張老二比徐氏有見識,聞言有點動心,沉聲道:“知道了,這事兒你別管了,我們會操心的。你好好讀書就行了。”
“嗯,爹,我知道的。”家里真正做主的是自家老爹,看老爹應承了張平安沒再多說。
四丫不是很情愿:“我都這么大了,去做學徒多丟人啊!”
徐氏聞言伸手掐了一把,罵道:“上不得臺面的東西,為你們打算還嫌丟人!”
五丫六丫年紀小,在家里一直也沒得到什么關注,小透明一樣,因此性格乖巧都很聽話,徐氏說什么就是什么,沒有反駁的,六丫更是幾個姐妹中最聰明的一個,知道學手藝是好事,心里挺開心,只是不會表達。
第二日去書院,各個學子很明顯已經開始有了屬于各自的小團體,張平安帶著金寶過去的時候劉盛遠已經坐在座位上了,還給兩人帶了食堂做的豆沙包“嘗嘗吧,味道還不錯。”
金寶作為一個吃貨,最喜歡吃的,歡歡喜喜拿了吃起來。
又是漫長的一上午課,張平安真覺得古代這個上課時間得改一下,一坐就兩三個小時,都怕得痔瘡,水也不敢多喝。
中午去食堂的時候,又碰到了同班的大高個兒蕭逸飛,很明顯他在書院外舍學子中出名了,一路上都有異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指指點點,吃飯也是一個人。
張平安帶著金寶幾人打好飯菜剛找了個位置坐下,身前突然落下一片陰影,“請問我可以坐這兒嗎”?
抬頭看去竟然是蕭逸飛。
“當然可以,食堂大家都可以坐”,張平安回道,食堂又不是他開的,也沒有說不的權利啊!
蕭逸飛悶頭坐下,也不說話,臉上青青紫紫的還沒消腫,怎么看都是一個靦腆的大男孩,真沒想到昨天會在食堂公然打架的。
許是眾人注視的目光太強烈,蕭逸飛三兩口把飯扒完,抬頭問道:“我這樣子是不是很丑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