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行”,郭嘉道,“而且我是本地人,會說方言,被抓了以后很大可能就是去山寨當苦力或者入伙當土匪,比你們去要強。”
“這……”傅醫官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對方。
郭嘉還以為傅醫官是在擔心他的安危,樂觀道:“反正我家里也沒親人了,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丟了這條命罷了,沒什么大不了的!”
頓了頓又盯著兩人眼睛認真道:“何況我這條命現在是和你們綁在一起的,只要你們相信我就成!”
傅醫官想了想確實也沒有什么別的更好的辦法,于是道:“行,賢侄,那就拜托你了!”
說完從懷里拿出藥包和兩枚響箭道:“這兩枚響箭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,你拿著,到時候如果失敗了你就放一支,成功了你就放兩支,我們在附近先找個地兒貓著,等你消息,事成之后必有重謝!”
郭嘉點點頭,接過響箭放入懷里。
道:“我不要銀子,我也不在乎這些,我就是要讓這些土匪讓這些壞人都死干凈!”
說完把包袱塞到張平安懷里便大步跑走了。
“哎……”張平安伸手喊了一聲,只看到郭嘉背著身揮了揮手。
此時傅大哥已經帶人把尸體都處理干凈了。
傅醫官催促道:“咱們趕緊走,找個僻靜地兒藏起來,還能拖一段時間。”
說完對幾個隨從道:“你們也看到了,現在情況不妙,我也不想拖累了你們,看在你們跟了我這么久的份上,這里有六十兩銀子,你們一人分二十兩,就此別過吧!”
剩余的三個幸存的隨從互相對視了一眼,行禮道謝后便伸手接過銀子。
誰知道還沒往前走三丈遠便紛紛口吐鮮血倒下了!
傅大哥習以為常的跟著傅二哥一起,兩人把尸體抬到土坡邊扔到溝里。
張平安見此嚇了一大跳,往后退開三尺遠,這傅醫官現在是把高安縣縣令用毒的那一套玩兒的爐火純青啊!
心中瞬間警惕起來,不敢跟傅家人靠太近。
傅醫官也知道自己這樣容易讓人防著,但是沒辦法,這幾個隨從不死,很有可能會跑去告密,人心難測,他不得不防!
做完這一切后傅醫官又指揮兩個兒子把車子趕到土坡邊把車架解開,然后把車架也扔了,只牽著一匹馬和三頭騾子,用提前準備好的粗麻布把牲口的蹄子都給包上了。
最后拍拍手道:“好了,走吧!”
張平安有樣學樣也趕緊拿出麻布把自家騾子的蹄子給包上了。
傅家人對高安縣周邊地形相對于張家來說要熟悉一些,在前面走,張平安這邊眾人跟在后面。
看著前面傅醫官帶著兩個兒子和三個孫子。
徐氏納悶兒道:“這傅家的女眷咋一個也沒看到,孫子好像也少了好幾個吧?”
張老二搖搖頭沒回,示意不要作聲。
徐氏眉頭緊皺提起心來,也不再多言了。
眾人使出吃奶的勁兒快速趕路,從旁邊土坡上往西挑小路一直走了五六里,才看到有一大片林子。
不過傅醫官卻并沒有在林子里停下,而是繼續往前走,來到了一片墳地,對張平安道:“都四處看看,有沒有哪個墓碑是松動的,我之前聽胡三說過,幾年前他干私鹽販子的時候,就在這片兒亂墳包子里面挖過地道掩人耳目,入口不知道是哪個,那幫土匪都賊得很,附近幾個大林子他們都知道,我們要是歇在林子里很容易被找到!”
“這離大柿子崗有多遠”,張平安問道,他怕待會兒郭嘉發出信號來他們聽不到。
傅醫官笑道:“不遠,二里地不到,要是你那個朋友得手了發出信號來,我們肯定能聽到!”
現在也顧不得晦氣不晦氣了,講究不了這些,眾人把每一個墳包子都找遍了也沒看到哪個碑是松的。
傅醫官這下是真急了,念叨道:“不可能啊!”
張平安吐出一口氣,仔細觀察了每一個墳包子的墓碑,最后走到其中一個墓碑邊遲疑道:“是不是這個,這個墓碑的質地相對更好一些,而且看樣子很久沒人打理了,墓碑上的字跡都看不清了,其他那些多少還能看清點字,說明有人斷斷續續修繕過,只有這個好像不太一樣!”
金寶爺爺走上前摸了摸道:“還真是,不過這個也沒松動啊,這怎么開呢?”
張平安想到前世看過的狗血電視劇,猶豫著把墓碑向左和右分別轉動了幾下試試,墓碑前面放祭品的那塊大石頭還真開了,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,可容三人通行,用手在洞口試探了一下,還有風聲,證明空氣流通,還有另一個出口。
傅醫官大喜過望,道:“賢侄,你真聰明,還得是讀書人啊!”
說完往洞口里面丟了一個火折子,張平安這才看清,里面鋪的土磚,看著還挺齊整的。
傅醫官把石板翻開,牽上牲口,當先向洞內走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