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那錢家是累世的門閥,傳承好幾百年了,祖上是異姓王,本朝也出過很多三品以上的大官,進士舉人更是不少,能娶錢家嫡女,跟天上掉餡餅也差不多了”,張平安緩緩道。
“啊,這么厲害”,徐氏唬了一跳。
她雖然知道能讓官媒來說親的,家世肯定差不了,但也沒想到是這樣顯赫的人家。
徐氏有些猶豫道:“兒子啊,什么鍋配什么蓋,你要是說個縣太爺的女兒,那我一定歡歡喜喜的,這請這么大一尊佛回來,娘怕是不是有什么隱情啊,也怕你到時候受委屈!”
“現在都八字還沒一撇呢”,張平安笑了笑。
內心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。
“對了,娘,大姐夫明日就要去考試了,您幫忙收拾些吃的用的出來,我等下送過去,也算是一點心意,二姐現在也住一個院兒里,不能忘了她,厚此薄彼不好,裝兩份”,張平安道。
“行,你大姐前幾日過來的時候,提起考試這事兒緊張的不得了,親家也沒什么經驗,我跟你爹說了,讓他歇幾日,這幾天陪著你大姐夫考試去,你爹陪考經驗足,有他在,也能讓人安心幾分”,徐氏起身道。
然后回房去收拾東西去了。
雖說劉三郎只是女婿,但徐氏也真希望這個女婿爭氣點,考上武舉人了,以后也能和兒子互相拉拔。
張平安中午吃過飯后便帶著東西,趕車去了劉家。
劉家一大家子人也已經吃過飯了,大姐夫劉三郎不在,說是帶著弓去城外練習去了。
劉屠戶則帶著其余兒子孫子出去做事了。
幾個大一點的男孩子都被送去了學堂,家里現在只有女眷和幾個小娃娃。
二丫家那邊沒看到什么動靜。
大丫看到張平安過來很高興,邊幫忙接過東西邊嗔怪道:“來就來了,每次來都提這么多東西干啥!”
“都是娘準備的,二姐也有,我等下給她送去,里面不少干貨吃食都是上次辦酒客人送的賀禮,還有燕窩,你燉了給姐夫吃,補氣血的。”
“客人送來的指定不便宜,娘有心了”,大丫笑道。
說完對著對面房間喊了幾聲:“二丫,二丫!”
二丫聽到聲音忙從房里出來,應道:“大姐,咋啦,我這剛說中午吃完飯瞇一會兒呢!”
“小弟來啦,娘給咱們準備了東西,快過來拿”,大丫招手道。
二丫走到堂屋打開袋子看了看,打趣道:“喲,大姐,娘今日下血本了,還有燕窩呢,我都只聽說過,還沒吃過呢,這估計又是沾了你的光!”
大丫拍了二丫肩膀一下,沒好氣道:“說什么呢,快收好,都是娘的心意。”
“二姐,二姐夫最近在漕運司那邊干的怎么樣,還順心嗎”,張平安問道。
二姐夫和劉大哥都通過了漕運司的招工考核,現在在漕運司碼頭上做船工,在附近幾個州城跑船,隔幾日便要離家一趟。
但俸祿不錯,也穩定,還能順帶著買些便宜的當地特產捎到臨安倒賣。
自從兩人當了船工,二姐家經濟壓力一下子就輕了不少,孩子也送去上學了,隔三差五吃頓肉沒啥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