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平安聽后真的有些驚了,這丁老頭原來是真人不露相啊!
這兩樣不管哪一樣拿出來都是價逾千金的傳世之寶,而且是有價無市。
就算現在是亂世,也能賣一個好價錢。
拿來做謝禮,這是下血本了!
不能否認的是,張平安覺得自己真的心動了一瞬。
這可是大家真跡啊!
嗯,看來自己離富貴不能贏的思想境界還是有一些距離啊,有些汗顏!
不過想了想,陳剪秋確實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,他比自己還略大一些呢,光看外貌談吐,兩人也算相配。
倒也不用完全拒絕,關鍵還在于陳家那邊的態度。
不過這份重禮還是不能收的,不然成什么了,好說不好聽。
張平安心里一瞬間轉過好幾個念頭,想通了后,面上還是一派自然道:“這些都是無價之寶,無功不受祿!至于這個媒嘛,本官可以去問問,男大當婚,女大當嫁,陰陽調和,天地正道耳!”
“那就多謝大人了”,丁老頭拱手作揖道謝,臉上笑意滿滿,看得出是真高興。
這事情早晚都得說,宜早不宜遲。
等晚上吃完飯后,張平安便遛彎去了陳家。
陳家也在衙門附近住,隔得并不遠,不到一刻鐘就能到。
看到張平安過來,陳剪秋還挺驚訝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嗎?”
“過來喝喝茶”,張平安笑道。
“行,坐吧,我給你泡茶”,陳剪秋起身道。
陳二姑看出了些門道,笑問道:“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不成?”
張平安也沒藏著掖著,笑著回道:“二姑,是這樣的,有人托我保媒,看中了剪秋,這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我自當來跟伯父伯母,還有家里其他人細細說道說道才行,關乎到剪秋一輩子的幸福,萬不可馬虎。”
“咳咳咳”,陳剪秋聽后陡然咳了起來,高聲道:“什么?咳咳咳!”
“有這么驚訝嗎?”張平安白了一眼,都無奈了,明明記得剪秋以前是個挺機靈、挺開朗外向的青蔥少年,怎么現在這么靦腆羞澀,越活越回去了!
陳二姑一聽來了興趣:“那你說說,是哪家姑娘?”
“二姑?”陳剪秋喊道。
“沒你說話的份兒!”陳二姑沒好氣道。
家里人正在為這臭小子的婚事煩著呢!
操心的很!
“這姑娘也不是別人,剪秋也認識,就是田莊上丁老頭的孫女丁香”,張平安道。
說完看向陳剪秋:“你也見過的,丁姑娘讀書識字、明理,長得也不錯,家世清白,就是家里沒什么親人了,丁老頭放心不下,這才來托我說媒!”
說完又補了一句:“哦,對了,丁姑娘雖說父母雙亡,丁老頭也給她攢了一份嫁妝的,是古玩字畫,價值也不斐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