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大人,您真厲害,堪稱神射手,乃吾輩之楷模啊!”有小兵激動道。
“就是,就是,比游大人射術還厲害”,其他人也點頭附和。
軍營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地方,只要你有真本事,就能讓別人服。
劉三郎回過神來,搖頭不語,歇息片刻后,拄著刀站起身踉蹌幾步后嘶啞道:“縣衙怎么樣了?”
有小兵笑著回道:“縣衙無事,張大人帶兵守著,糧食一粒也沒少,多虧張大人英明,提前派人在祠堂和水井處守著,這些人中還真有好幾個亂軍的奸細,準備趁亂放火給咱們制造困難的,直接被當場抓住斬殺了!”
“我去看看”,劉三郎點點頭表示聽到了。
剛走幾步,只覺得眼前發暈,這是渾身脫力的表現。
阮三從不遠處奔過來,一把扶住劉三郎著急道:“我的哥哥哎,你先好生歇著吧,打掃戰場有我呢,這次敵襲你可是出了大力了!”
說完不顧劉三郎反對,直接拉了一個小兵吩咐將人帶回縣衙睡覺,得親自看著劉三郎在床上躺下才行。
這次敵襲對方一共損失一千余人,有些當場還沒死透的,阮三直接帶人挨個兒補刀。
軍營這方則陣亡五百余人,受傷六百多人。
軍醫忙的團團轉。
張平安在縣衙苦守一夜,雖沒受傷,但也熬得眼睛脹痛。
吃飽拿了熱手巾過來:“大人,您敷一敷眼睛吧,舒服些!”
“你也下去歇息吧,陪我熬了一夜了”,張平安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,啞聲道。
“那小的退下了”,吃飽躬身行禮后才出去。
張平安躺在椅子上,太陽穴跟著一跳一跳的痛,眼前走馬觀花似的。
這次只是第一次,以后自己就要與這種生活常伴了,必須要習慣!
強迫自己入睡,歇了兩個時辰后,張平安才召了阮三過來核對戰后損耗。
阮三有些憂心忡忡:“別的都還好說,就是鄒大人情況不太好,軍醫說內傷嚴重,恐怕扛不過去啊!”
“讓軍醫用最好的藥,盡最大力氣救治,鄒平是個可造之材”,張平安凝眉道。
“明白,”阮三點點頭。
要是鄒大人就這么去了,真是有點可惜了了。
經過一場戰爭,縣城的氣氛比以前更凝重,聽不到任何歡聲笑語。
百姓們像鵪鶉似的縮成一團,大氣也不敢出。
張平安背著手心下嘆息,這幾天的努力算是白費了,一朝回到解放前。
不過沒關系,他有耐心和時間!
到了傍晚,終于傳回了好消息,老禿帶著糧草安全回來了。
等張平安過去見到人,才發現老禿也渾身是傷,鎧甲被砍的破破爛爛,肩膀處用紗布包著,還在滲血。
“這是有人去劫糧草了?”
“還不是那幫狗娘養的”,老禿罵罵咧咧,不過語氣還算輕松:“不過好歹糧草沒出問題,不然就完了!”
“縣城也遇襲了,情況不算樂觀,雖然糧食沒被搶,亂軍也打跑了,但我們自己也死傷不少”,張平安皺眉道。
“我知道,進城的時候聽阮三說了,傷亡比例一比一,不過老實說,這就算不錯了,那些亂軍雖然武器裝備一般,但個個身經百戰,悍不畏死,十分難對付,以前我們將士的傷亡比例一直都比他們高”,老禿擺擺手道,這個結果已經比他預計的好多了。
尤其是張平安,有些讓他刮目相看,雖然以前是文官,但指揮起來也頭頭是道,臨危不亂。
尤其是在院子進門處撒鐵蒺藜這事兒,時機實在把握的太好了。
說完想起什么,繼續道:“對了,蕎麥種子這次也送過來了,咱們這兩天要抓緊把蕎麥種下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