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這事您千萬別怪家里人”。
吃飽幫著解釋道,“我回來前老夫人和老太爺還跟我千叮萬囑,讓我一定好好和您解釋,他們也是有苦衷的,夫人當初拖著病體,非要他們發誓不跟您透露她病重的消息,免得您在前線分心,才能安心去別苑休養,老夫人他們也是沒辦法!
現在夫人情況不明,他們也不能帶著小少爺到汝南府和您團聚了。”
說完又看向劉三郎,回道:“劉校尉,劉家那邊小的也去看過了,家里人一切都好,就是劉老太爺和老夫人年紀大了,牙口不好,現在不怎么吃的進去東西,平日就愛坐在墻根邊上曬太陽,大姑奶奶怕他們有個萬一,也不敢隨意走開,加上表少爺快要議親了,所以讓我跟您說一聲,這次他們就不過來了,等后面家里一切穩當之后再說!”
“家里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,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小魚兒他娘的事情,這怎么著也得告個假回去看看才行啊,在島上養了幾年都沒見人,這……”,劉三郎欲言又止。
“一般回鄉探親僅限近親婚喪,或者春節,若是春假回去則最多不能超過十日,其他時間不得隨意離任,否則輕則罷官免職,重則被問罪坐牢,汝南府距臨安路途遙遠,時間肯定是不夠的,我先給朝廷上封奏折告假試試看,然后給我大舅哥錢英去封信問清楚情況”,張平安雖然心里著急不已,但面上還算冷靜。
他又想到了金寶和蕭逸飛,來北地這幾年,幾人也經常通信。
也沒聽他們倆提起過。
多是因為他們倆是外男,自己不在,肯定對府上內宅事務也不好過問太多。
這次若請他們去府上看望看望爹娘,問問情況,或許會更真實更快捷。
一連提筆寫了好幾封信還有折子差人送出去后,張平安心里還是七上八下,有種不能落地的感覺。
劉三郎只能先安慰著:“平安,別急,急也沒用啊,咱們看看結果再說,別沖動行事!”
至于辭官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,先不說要耽誤多少時間等朝廷派人來接任。
就是真辭了,回去后,恐怕岳母徐氏和岳父張老二等人那邊都不好交代。
尤其是岳父母張老二和徐氏,若是知道消息,一頭撞死都有可能。
都是成年人了,上有老下有小,做事沒辦法沖動,再大的痛苦和悲傷也得先壓著,考慮實際問題。
只有小舅子仕途順利,才能保得一大家子人在臨安生活無虞,小魚兒以后才能有更好的未來。
張平安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,抹了把臉道:“大姐夫,你放心吧,我不會沖動的,肩上還有這么重的擔子呢!老話說得好,三十年前子看父,三十年后父看子,我正處在中間位置,哪敢沖動啊,沒這個資格,呵呵!”
劉三郎看得心酸,卻也無可奈何。
老天爺怎么就這么慢待好人呢!
正在此時,跟吃飽隨行回來的一個人突然急匆匆跑進內堂,稟報道:“張大人,劉大人,不好了,剛才小的們清行李的時候,發現劉大人家的二公子藏在箱子里跟著一起過來了!!”
“什么?貓蛋過來了?”劉三郎聞言先是一驚,隨后站起身惱怒道:“這個不省心的小子,真是膽大包天了,他人呢?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