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在已經不年輕了,自然知道這是因為什么,但喪事當頭,只能等喪事辦完后再跟家里商量,看怎么辦了。
現在,她也不搭理他們,就當沒看到。
不過不得不說,心里是挺爽快的,感覺總算出了一口惡氣。
至于六丫兩口子,現在還在揚州,并不在臨安,所以來的是于家這一輩的話語人于家大哥,也算是給足了面子了,禮數周全。
張老大和張老三是自家人,上門后就帶著家里男丁們,跟著管家一起忙前忙后的了。
只留幾個女眷在堂屋。
徐小舅這幾年在徐氏的幫襯下,也算過得還行,見縫插針的安慰幾句,勉強不那么討人嫌了。
張氏和張老頭坐在上首除了嘆氣外,便不做聲。
張氏甚至暗暗想著,這老張家風水莫不是克媳婦,年紀輕輕就走了,屬實有些可惜。
“金寶,你站著干什么,過來坐吧,我還準備跟你商議一下,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”,張平安看金寶呆呆站在一旁,又沒個人說話,便喊了一聲。
金寶這才從沉思中反應過來,“啊”了一聲,然后坐過去,連忙道:“平安,怎么了,要我幫什么忙你只管說,只要我能辦到的!”
張平安有些疲憊的笑了笑,安撫道:“沒那么嚴重,別緊張,我是想讓你幫我在賓客們來吊唁的時候做禮書,這些都是人情以后要還的,可不能出什么差錯,你人細心,又讀過書,最適合不過了。”
“啊?我?”金寶有些驚訝,猶豫道:“那二河哥他不會有什么想法吧?”
畢竟這事一般只能是家里關系最親近的人來干,以前一直都是二河堂哥在做這事的,現在換成他,不知道會不會不妥。
“沒關系的,幾個堂哥到時候還得幫著我迎接賓客、安排席位呢,你來做最好”,張平安應道。
“行,只要你相信我,我肯定給你辦好”,金寶認真道。
金寶娘見了又是欣慰又是無奈,“你們哥倆感情還是那么好,不是親生也勝似親生了,多難得啊,可惜金寶比起你來差遠了,沒你那么爭氣,到現在了,還沒討上個媳婦兒,唉!”
說著說著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,忍不住紅了眼圈。
金寶爹也嘆氣,不過還是維護著兒子的面子,勉強笑著道:“金寶這孩子,也不知怎的,眼光高的很,其實他這幾年寫話本在臨安還很有幾分名氣,家里現在也不差銀子了。
但他就是沒有看對眼的,我和他娘吧,操心是真的操心,怕他以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,但也不想逼著他,再把他逼出個好歹來我們更加受不了,平安啊,你要是有合適的,記得給金寶留意一下啊!”
金寶聽后臉上臊得慌,忙低聲阻止道:“爹,娘!別說了,我的事我心里有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