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!”五丫低頭道謝,又開始忍不住掉眼淚,覺得自己命苦。
“不要總是動不動就掉眼淚,哭也解決不了問題,你就是這樣,總是有什么事也不敞開說,心里卻怪這怪那”。
張平安十分無奈,看五姐的表情他都能猜出來幾分。
同時心里已經暗暗決定一定要讓大姐好好給五姐把這想法掰一掰,不然嫁給誰也過不好。
“我…我沒…沒有”,五丫抽噎了一下,矢口否認。
“你捫心自問,大姐二姐兩個,哪個不比你吃的苦多,她們有今天的日子,都是她們自己奔出來的,經營出來的,還有六姐,家里一大堆妯娌,難道個個都是好人不成?我是不信的,還不是她自己立住了,因為是親人,才跟你說這些話,教你這些道理,你自己好好悟一悟吧!”
張平安溫聲說完,將懷里的帕子遞給五姐后,便慢慢踱步離開了。
徐氏此時還等在堂屋里,見兒子回來了,抬頭問了一句:“怎么樣了?”
“聊完了,在哭呢,有些事,就得自己想通了才行。”
“還是和離?”
“不和離能怎么辦?難道能眼看著五姐待在火坑里,這明顯已經過不下去了,我也不能保證我一輩子都好好的,在官場屹立不倒,趁現在斷了算了,方家那邊我來談”,張平安一臉沉靜道。
“唉,行吧!”徐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。
“對了,讓大姐過來勸勸五姐吧,一來能安慰下她,二來也教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,剛才被我嚇唬了一下,估計心里還在不好受呢!”
“自己不成器,還有臉不好受呢!”徐氏不高興。
末了還是應下了,道:“我讓人去和大丫說說,你幾個姐姐中,也就大丫最懂事最貼心了,唉!”
張老二晚些知道了這事,也沒反對。
這事也就算是在全家過了明路了。
當天晚上方家那邊便來了人,除了老的走不動的老太爺,其他所有男丁都來了。
張平安這邊則只叫了大伯、三叔兩家過來。
如果不是張老二怕后面被大房、三房怪罪,說有事不通知他們兩家,這兩家張平安可能都不會叫。
他自己一個人完全能夠處理,這事兒不宜大肆宣揚。
剛開始方家自然是苦苦哀求,不同意和離,方大哥、方二哥在一邊幫著說了不少好話。
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。
方子期自己也負荊請罪,表情上恨不得悔恨的一頭撞死,場面吵吵嚷嚷的。
張平安看的頭疼,這不就是想仗著人多,一哭二鬧三上吊拖著他們嗎?
“啪”的一聲,張平安直接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,沉聲道:“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?”
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。
方家人一時安靜下來,臉上表情不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