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張平安等人用過早飯后,魏乘風便過來了。
臉上帶著些掩飾不住的疲憊,魏存仁跟著在一旁攙扶著。
“魏叔這么早就過來,可是有什么事?身體不好應該留在帳中多休息才是,有什么話讓底下人通傳一聲就行了,快坐!”
張平安說著就吩咐吃飽幫忙上茶。
魏乘風笑意溫和,握拳抵在嘴邊輕輕咳了兩聲才道:“多謝賢侄關心,我身體不打緊,這都是老毛病了,咳咳咳!”
“我過來主要是聽存仁跟我說,昨日晚上錢大人押了一個朝廷重犯過來,這人犯的是死罪,你要按照大周律法上報朝廷,處以斬刑是嗎?”
“不錯,國不可一日無法,既然犯了罪,就應當按照律法處置”,張平安點點頭一臉平靜的回道。
錢杰心里很清楚這個中關聯,笑著接話:“將軍請放心,雖然我們都是朝廷重臣,但也不會濫用職權,該如何處置,等刑部公文下來之后,自有定奪!”
“嗯!”魏乘風聞言點了點頭,沒做評價。
隨后望向張平安,溫聲問道:“平安,有時間陪我出去走走嗎?就我們兩個人。”
“自然是有的”,張平安笑了笑便站起身。
又吩咐底下人幫忙去拿披風,關心道:“初春正是乍暖還寒的季節,魏叔你吹不得風,多穿一些。”
“你有心了”,魏乘風也跟著笑了笑,站起身。
魏存仁想跟著一道去照顧,被魏乘風拒絕了,“我和平安雖然是叔侄相稱,其實是忘年交,讓我們自己說說話挺好,你不要跟過來。”
張平安聽到這話,也摒棄了左右,連吃飽都沒讓跟。
他最近和魏乘風關系處得不錯,雖然彼此心里都知道對方打的什么主意,但起碼在某些事情上,他們的看法是十分一致的。
如果魏乘風再年輕個二十歲,想必他們會是很好的朋友。
兩人騎著馬到了空曠處后,便下馬慢慢步行。
初春的天空就跟水洗過一樣,藍的很純凈,前后廣袤無垠,看著就讓人心中舒暢。
魏乘風對這景色已經習以為常,但依然贊了一句:“今日是個好天氣!”
“是啊,天空真藍,在京城可看不到”。
京城的藍和西北是完全不一樣的,總有遮擋,顯得好像沒那么廣闊。
“這里沒有外人,我也就開門見山直說了,你們猜的沒錯,你們嘴里的穿山甲就是我的第十三位義子魏濟川”,魏乘風邊走邊淡淡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