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這么容易,不過也不是毫無進展,算是半妥協吧,他提出可以把軍中副帥的位置讓出來,讓朝廷安排合適的人接替,并且他以后不再插手針對”,張平安回道。
趙仁之聽了輕蔑一笑:“那不還是受制于人,副帥的位置雖然誘人,陛下卻不會同意”。
張平安點點頭:“的確,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,但他對西北、對瓜州鐵騎的感情很深,甚至勝過他的生命,也勝過魏子纓的生命,反正還有的磨!”
“既然已經確定魏濟川就是魏子纓,其實也可以拿這件事情治他一個包庇之罪,名正言順換帥,是不是也是可行的?”錢杰思索著。
“目前還沒到時候,拿這件事做文章,那就是到了撕破臉的最后一刻了,我們要的是徹底接手掌控瓜州鐵騎這支軍隊,而不是僅僅只是一枚虎符,魏子纓是魏家遺孤,你們也知道,魏家軍雖然不在了,但影響力仍然很大,這樣做不但難以服眾,恐怕還會激起軍中眾怒!”
張平安一聽就先給否了。
還不到把這件事擺上臺面的時候。
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,那到底要怎么樣才行?”趙仁之皺眉,話中隱隱帶著抱怨。
張平安淡定道:“我說了不到時候就是不到時候,稍安勿躁!”
官大一級壓死人,趙仁之心中憋屈,也懶得再說,當下便撩開帳篷簾子離開了。
錢杰雙手抱胸,左右瞅瞅,又只剩他和張平安倆人了。
于是也沒什么忌諱,直接問道:“繼續跟魏乘風磨?你說說咋磨啊?人家明擺著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,也不在乎那魏子纓的性命了,置身死于度外,難搞得很!”
“一個字,等!”張平安掀了掀眼皮回道。
“等?”錢杰聽后正色了幾分,“你有計劃了?”
“我也是這兩日才明白皇上派趙仁之過來的用意,現在估摸到了他起作用的時候了,我們等著就行”。
錢杰皺了皺眉:“你把話說明白點?”
“響鼓不用重錘,多說無益”,張平安搖搖頭,“我也是猜的,這兩日應該就能有個分曉。”
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,那他現在就徹底明白了,趙仁之只是一個干臟活的馬前卒,掃清障礙后享受成果的自有他人。
他甚至都有點同情他了。
錢杰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,張平安不愿意多說,他也就不再問了。
各自心里都有自己的盤算,打破砂鍋問到底就沒意思了。
平靜的水面下,暗潮涌動。
這種氣氛一直持續到三天后,玉門關來報,有敵襲。
眾人皆驚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