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聲音在四周回蕩,震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微微顫抖,眼神中滿是倨傲與憤怒,仿佛在他眼中,不跪圣女就是不可饒恕的罪行。
林浪嘴角微微上揚,勾勒出一抹滿是不屑的弧度,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吳機,好似在看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,漫不經心地說道:
“哼,有資格讓我跪的人,還沒在這世上出生呢!”
“嗯?”
吳機聞言,臉上的憤怒瞬間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愕與猶疑。
他的雙眼微微瞇起,心中暗自思忖:
“這家伙如此囂張,莫不是背后有著什么深不可測的大背景?否則怎敢在這圣女面前如此放肆?”
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,腳步不自覺地往后挪了一小步,似乎想要與林浪保持一點距離,以防萬一。
沉默片刻后,吳機清了清嗓子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,開口問道:
“你……你的武道是什么修為了?”
說話間,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林浪,試圖從對方的表情和反應中捕捉到一絲有用的信息,雙手也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,仿佛只要林浪稍有異動,他就會立刻出手。
林浪略顯遲疑:
“武道修為?”
他真的對這個詞感到陌生。
吳機心中一沉:“你……你不是武者?”
林浪聳了聳肩,雙手抱在胸前,一臉無所謂地說道:
“不是又如何?難道在你們這,不是武者就不能說話了?”
“再說了,你不也不是武者么?”
顯然,他根本不把吳機放在眼里。
吳機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,額頭上青筋暴起,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。
他猛地轉過頭,對著身后的一群手下大聲咆哮道:
“來人吶!把這幾個不知死活的人給我拿下!一個區區的無名小卒,不是武者還敢在這如此囂張!簡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!”
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,整個人都氣得微微顫抖,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。
只見那群手下聽到命令后,立刻蜂擁而上,將林浪等人團團圍住,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兇狠的表情!
……
此時,空氣仿若被濃重的緊張氣氛凝住,一絲風也透不過來。
呂蘇染緊緊地挨著林浪,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,身體微微顫抖,眼中滿是驚恐與不安,嘴唇也有些發白,顯然是被這劍拔弩張的局勢嚇得不輕。
而丁欣柔則身姿挺拔,眼神堅定如鷹,一只手穩穩地搭在刀柄上!
猶如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,只要稍有風吹草動,便會毫不猶豫地拔刀相向,為林浪挺身而出。
“住手!”
一聲清脆卻威嚴的喝聲突然響起,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圣女坐在轎子上。
吳機聽到圣女的聲音,身體猛地一震,連忙轉身,聲嘶力竭地朝著手下喊道:
“都給我住手!沒聽到圣女的吩咐嗎?”
那聲音中帶著一絲諂媚,又有著對圣女深深的敬畏,與剛才對林浪等人的兇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圣女的目光在林浪三人身上輕輕掃過,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好奇,隨后神色平靜地說道:
“他不愿跪就不跪,又有什么關系?不必為此大動干戈。”
她的聲音輕柔卻又透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,仿佛她的話就是不可違背的旨意。
吳機低著頭,諾諾稱是,臉上沒有一絲不滿,身體微微前傾,表現得極為順從,嘴里還輕聲說道:
“圣女所言極是,是屬下唐突了。”
但當他微微抬起頭時,卻狠狠地瞪了林浪幾人一眼,那眼神仿佛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,充滿了怨恨與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