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冰雕瞬間就開始出現了裂縫。
而且,里面地淵魔螭身上的黑色鱗片開始微微反光,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什么傷害,只是被控住了。
同一刻。
王閑卻仿佛看也沒看,一個搶位出現在葉彌月前面,然后踩著石塊飛躍而起。
“那么,你的死期到了。”
“神脈,開——!”
王閑低喝一聲。
八條神脈的靈煞瞬間涌動全身!
他的體表,根據經脈走向,出現了八條血色的弧線,宛若能量中樞一般。
冷霄如芒。
王閑毫無保留出手。
疊浪勁隨心運轉,浪嘯乾坤一刀劈出。
刀浪如水龍般卷起寸寸落在地淵魔螭身上。
一瞬之間。
王閑腦海中仿佛就出現了這只異獸身體模型。
在庖丁解獸的加持下,刀浪滾滾下來。
每一刀的威力,都仿佛能輕而易舉斬殺一只噬魂母蛛。
以靈煞施展出來的武學,威力遠超之前。
疊浪勁不斷累加。
王閑只覺身體開始出現極大的負荷。
疊浪勁是越來越強,但同時對武者的身體也要求越高。
連招之下。
若無神脈加持,都很難連出浪嘯乾坤的十刀。
但每一刀,都蘊含宛若水流般的無孔不入的勁力,透過外層結冰,斬在地淵魔螭的身上。
它的身體,脊骨,尾巴,都出現了明顯的刀痕。
然而,近千的生命力,讓它并沒有死亡。
直到。
第十刀后,地淵魔螭體表的結冰驟然碎裂!
憤怒的嘶吼,咆哮在整個蛛心頂。
“抱歉,結束了。”
王閑此刻已經跳躍至地淵魔螭的頭上,位于蛛心頂的頂部。
十刀疊浪勁之下。
王閑只覺只覺身體的力量仿佛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。
就在這時。
幾道身影也從外面沖了進來。
第一個出現的,就是譚天澤。
后面的林傲幾人依次而來。
而下一刻。
他們便看到了一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幕:
王閑縱身一躍,從頂端飛躍而下,手中的冷霄仿佛成了劈開天地的一道弧光。
弧光轉瞬間,便暴漲成了貫通天地的刀浪瀑布。
將整個地淵魔螭籠罩!
數之不盡的水刃在瀑布形成的水籠中成為了無邊的刀輪。
每一輪都倒映著地淵魔螭的鱗片,脊骨,獰首。
還倒映著下方十多個考生那驚駭的神情。
以及陳玉婷復雜無言的妖媚臉龐。
當刀瀑徹底吞沒地淵魔螭時。
所有耳中,都仿佛響起了浩瀚的刀浪潮聲。
“斬!”
刀瀑炸裂成無盡的水星,化作漫天雨露。
每一滴雨露,都仿佛染著一抹霸道的刀意。
那至少五十米長的地淵魔螭身體猛然凝固。
在這漫天雨露中,地淵魔螭的肉身坍縮成工整的碎肉方塊,灑落在這穹頂之上。
只余一副沾染著些微血肉的骨架,尚且完整的落了下來。
王閑則正好正在了地淵魔螭的頭骨之上。
灑落的鱗片,叮叮當當落在骨駭上,折射出的血光,打在了王閑的身上。
為他身上,添了一層赤紅奪目的光輝。
耀眼奪目。
陳玉婷看著這一幕,怔然不語。
這一次。
太陽已經落山。
但,王閑身上的那一層光輝衣屢,卻沒有消失。
“這一刀,我看到了…”
那譚天澤興奮看著。
仿佛要將這一幕深深的刻入腦海。
這就是,流水刀法返璞歸真境界后的自創絕招!
半空中,剛剛趕來的趙首長以及白鴻天,也失神看著,久久不語。
“滴——!”
“你已經超時。”
“考生未在規定時間離開考場。”
“你的實戰考核成績已取消。”
隨著手環上冰冷的機械聲響起,這一年的武考也落下了帷幕。
這時,趙首長落了下來,看著王閑的手環,沉默許久才問道:
“沒有了成績,你不后悔么?”
王閑卻只是笑了笑。
正所謂:
刀劈濁浪開天地,肝膽鋒芒證乾坤。
“作為考生的成績已經取消…”
“但…”
王閑只是撫摸著碎裂的冷霄,聲輕語淡:
“我交出了一份屬于武者的答卷。”
“我不后悔。”
聞言。
在場眾人無不渾身一震。
只覺這場武考,畢生難忘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