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里有真有假，既是煉心，又是拷問。
過了這一關，精氣還增長了，那她就會高看武陽一眼。
不再去深究武陽來歷，真正認可武陽擁有追求武月的資格。
倘若過不了這一關，哪怕武月反對，她也會格殺武陽！
她不允許武月被武陽拖住。
武陽經常說小玖在讓武月自殺，實際上，對于武月來說，留在一個廢物哥哥身邊，才是真正的自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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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陽很不開心。
比那次被大舅哥控制摸仙門還不開心。
他搜腸刮肚，試圖找出一個無法駁倒的論據，把死貓說得心服口服。
但他遺憾地發現，死貓說得大部分都對。
哪怕夸大了事實，故意引導了話題走向，大體上，她說得是真話。
自己不僅沒有幫到妹妹，還一直在拖累她。
更關鍵的是，自己居然隱隱有吃軟飯的思維定勢，不想努力了。
“武小陽啊武小陽，你怎么能如此墮落！”
自怨自艾了一會兒，武陽心中還是別扭得很，決定找木頭說會兒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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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外界如何變化，仙門中一直都是一成不變的云霧繚繞。
說不定狗系統有裸奔的愛好，現在就在云霧里跑圈呢。
編排著青禾，武陽找到了依舊在閉關的木頭。
“木頭啊，你說我是不是個廢物？”
“人家穿越，都是之前廢材然后一飛沖天，我呢？之前不可一世，然后變成廢材。最可氣的是，我激發了狗系統這個金手指后，還是廢材了！”
“這不是我想要的廢材流啊！”
木頭緩緩睜開眼睛，里面的青色已經不剩下多少。
“你就是個廢柴！白癡！這就迷茫了？”
“問我？問我有什么用？”
“我是一根木頭，沒有心的木頭。我沒什么喜歡不喜歡，也沒什么討厭不討厭，是青木大道也好，是雷霆大道也罷，我都能以超然的視角去審視，于是他們稱我是天生道種。”
“因為我無心，故而無己。”
“我不會因為稱譽感到高興，不會因為挨罵感到難過。”
“我的情感，全部放到了你身上，我的行動，全部以你為目標。”
“現在，你想明白了嗎？”
“我的本心？”
武陽露出一絲笑容，他伸了個懶腰，喃喃道：“對啊，我才是本心，那我在這里糾結什么？”
“明明只剩下了一顆本心，卻還不去信任這顆心。”
“覺得自己是個five，那就變得有用起來！”
“妹妹為我操碎了心，難道我這個當哥哥的就能安下心吃軟飯？”
“努力就是了，不要猶豫，也無需懷疑。”
“哈哈，我算是明白了，我真正的外掛，就是我自己啊。”
“我一直不夠相信自己，不相信自己能夠修出什么成就，所以才遲遲不敢邁出一步，一直吃著妹妹的軟飯！”
“死貓著實可惡，居然亂我本心！”
武陽的煩躁來源，便是他產生了自我懷疑。
他無道，故而無他，只剩孤零零一顆本心，卻還不夠自信。
武陽閉上了眼睛，復又睜開。
“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。”
“我拋棄了理性，那就應當擁抱自己。”
此言一出，那種縈繞在他心間，讓他不舒服的感覺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整個人宛若在盛夏喝了一碗冰水一樣舒坦，靈魂拋去束縛，暢快無比。
腦海一陣清涼，那一半靈魂抖了抖，將剛沾上的塵埃抖掉。
武陽立刻感到，一股濃郁的精氣產生了。
并且，自己的精氣似乎質量也提升了許多。
“這是……”
“明心見性？”
二人異口同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