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月末,天空中逐漸有了一絲燥熱。
而夏辰來到楚州也已經有兩個月時間,這兩個月對于雁城乃是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萬物進發,勃勃生機。
所有人都看到了對生活的希望。
“石鼓書院今日開山開始招收弟子,別遲到了!”
“別吃早餐了,石鼓書院離這里可有幾里地呢!”
“聽說夏大人親自擔任院長,若是能夠進入這石鼓書院,那今后可就是夏大人的門生,還怕以后沒有前途嗎?”
有家長拉著自己的孩子,催促道。
夏大人建立了一座學院,要開始招收弟子,這個消息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楚地,眾人聽說白鹿書院齊靜峰親傳弟子陸鳴大儒會親自教學,紛紛慕名而來。
而還有一大部分人,則是沖著夏辰而去,明眼人都能夠看出,來這個書院的弟子前途無量。
所以他們自然要去爭做這第一批學子。
石鼓書院!
“鴻藩,快看,那書院好生宏大,漂亮!”
湘水邊,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拉著旁邊一個有些憨厚的少年說道。
這兩個少年年歲都不大,看著十五六歲的樣子。
“是呀,真漂亮!”
曾鴻藩望著遠處的石鼓書院,眼神中有些憧憬,他外表憨厚,在人群中并不顯眼。
而他旁邊的那個少年氣質出眾,很是不凡。
“鴻藩,你肯定沒問題的!”
李東陽拍了拍曾鴻藩的肩膀,鼓勵他道。
“你今年才十六歲,已經是秀才了,肯定勝過很多人了,當然,比我還差一點!”
李東陽笑道,神采飛揚,鋒芒畢露,曾鴻藩聽到同伴這話并沒有覺得被羞辱,為他清楚知道他的這個同伴就是這個性格沒有惡意。
而且對方確實天資出眾,與他同歲,但卻已經過了鄉試,年紀輕輕便已經是一名舉人了,要不是因為他們參加的乃是大奉科舉。
再過一年,李東陽便可以直接去考進士了。
李東陽出生于世家豪族,而曾家乃是李家門下的小地主,因此,曾鴻藩李東陽從小便在一起讀書,但相對于李東陽,曾鴻藩的天資便有些愚鈍了。
“走,我們快去,別遲到了!”
李東陽拉著曾鴻藩的手便快速的向前跑去,曾鴻藩點了點頭,雖然看著質樸醇厚,但眼神卻一直在觀察四周環境,顯然不是真的愚笨之人。
……
張洞棠一個人漫步在石鼓山的青石小階上。
“兄臺一個人嗎?”
突然一道聲音在張洞棠身后響起,張洞棠轉身,便看到一個氣宇軒昂的少年。
“我叫盧象笙,也是一個人來的,兄臺,不如咱們一起結伴而行!”
盧象笙笑著邀請張洞棠。
“加我一個如何?”
就在這時,青石小階下方又走上了一個年輕人。
“我叫韓清宗,兩位兄臺,可否一起?”
韓清宗穿著一身儒衫,身材魁梧高大,濃眉大眼,讓人心生好感。
“可!”
張洞棠看著這明顯氣度不凡的兩人,不由面帶微笑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