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僵持不了多久。”歐陽定羽劍鋒低垂,聲音冷峻,“棺中邪物正在蘇醒——你們看地面。”
眾人低頭,這才發現祭壇上那些干涸的血色咒文,正以極其緩慢的速度……重新滲出血珠!
血珠沿著紋路流淌,一點點匯向黑棺底部,如同某種古老的獻祭儀式正在自動續接。
阿寧咬牙“要不我沖過去砸了那破棺材?趁它們現在不動——”
“不行!”顧如玖一把按住他青黑尸斑蔓延的手臂,“你碰到棺材的瞬間,所有尸體都會暴動。而且……”她余光瞥見棺縫中探出的半截漆黑指甲,“那里面的東西,恐怕已經‘醒’了。”
仿佛回應她的判斷,黑棺突然發出“咚”的一聲悶響——
像是有什么東西,在棺內……輕輕叩了叩棺蓋。
所有人的寒毛瞬間炸起!
“那現在該如何是好?”顏昔皺眉,如此進退維谷實在是讓人為難。
“現在不宜大動干戈,就算是未知會更恐怖,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。”南風鏡建議比較謹慎,主要是他這邊的情況也是不得不謹慎,南風柒柒重傷,南風月兒也差點走火入魔。
南風家現在的情況,南風鏡愁眉不展,本來俊秀溫和的面容現在看起來愁的好像都老了十歲一樣。
顧如玖目光掃過南風家眾人的狀況——南風柒柒臉色慘白,呼吸微弱,衣襟上還沾著未干的血跡;南風月兒雖勉強穩住心神,但眼神仍有些渙散,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發顫。
南風家眾人現在狀態確實非常的不好,怪不得南風瑾心力交瘁,畢竟還要考慮兩個妹妹的情況。
她收回視線,低聲道:“現在強攻,我們討不到好處。這些行尸明顯是在守護那口棺材,只要我們不動,它們看樣子也不會貿然出手。”
顏昔捏著碎裂的羅盤殘片,指尖輕劃,以血為墨,在地上迅速勾勒出一道簡易的隔陰陣。“先固守,再尋破局之法。”他抬頭,目光凝重,“但是那棺材里的東西……恐怕是在借祭壇的血咒復蘇。我們拖得越久,它醒得越徹底。”
歐陽定羽沉默片刻,忽然劍尖一挑,一道凌厲的劍氣劃過地面,在眾人周圍刻下一圈淺痕。“劍罡為界,可暫阻陰氣侵蝕。”他冷眸掃向黑棺,“但若棺中邪物完全蘇醒,我們只能拼死一搏。”
為今之計,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,若是貿然行動,恐怕雙方也是殊死一搏,若是趁此機會大家馬上養精蓄銳,也許尚有機會!
阿寧攥緊拳頭,青黑的尸斑已蔓延至手肘,但他仍咬牙道:“這鬼地方,現在爭分奪秒,大家先養好傷!”
南風鏡苦笑一聲,俊秀的眉宇間盡是疲憊。他輕輕將南風柒柒放下,撕下衣角為她包扎傷口,動作小心翼翼,生怕牽動她的傷勢。“現在……能全身而退,已是萬幸。”
一時間,眾人陷入沉默。
黑暗中,只有血珠滴落的細微聲響,以及那口黑棺內……若有若無的呼吸聲。
“咚。”
又是一聲輕叩。
這一次,棺蓋……微微移開了一線。
眾人頓時呼吸一滯,似乎連呼吸都成為了困難,不過緊接著似乎沒有一點變化。
“事不宜遲,我來護法,大家趕緊恢復身上的傷。”歐陽定羽沉聲說道,對現在的情況眾人未有分秒必爭,看誰的時間能過的更快一點。
眾人急忙點頭,此刻也不是保留實力的時候了,大家準備的丹藥紛紛都拿了出來。
無論是雪月境還是南風家皆是底蘊深厚,丹藥的準備是十分充分的,大家頓時像是磕糖豆一樣開始吃。
時間在一點點的流失,
南風鏡自己狀態恢復的不錯之后,他檢察了下南風月兒的狀態,發現她的狀態已經好了不少,于是開始要給南風柒柒包扎下傷口,正在這時,他的指尖突然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