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抬頭,呆呆的看著天空的變化,那股不詳的氣息也籠罩了每一個人。
“虛空秘境的條件本就有些奇怪,竟然要求不足百歲的年輕人,現在看來這虛空秘境簡直像是一個上古時期的監獄,雖然表面上風平浪靜,下面卻關押著不知道多少恐怖。”顧如玖也只是說出自己的感覺,與此同時,心中那些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了。
顧如玖的話音剛落,四周的空氣突然凝滯了一瞬。
夜風驟停,好像連蟲鳴都消失了,整片山林陷入死寂,每個人耳中都只剩下眾人沉重的呼吸聲。
“不是有陣法嗎,剛才他不是說了么,那陣法就是用來困住那個尸王的,那應該沒什么問題吧?”南風月兒從陣法中出來以后,狀態就好了不少。
至少神志是清醒了,但是陣法內的恐怖顯然還是給她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。
現在提起來還是臉色發白,嘴唇顫抖,一副好像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。
“陣法……呵。”歐陽定羽冷笑一聲,指尖輕輕敲在劍鞘上,發出一聲沉悶的顫音。“你真的以為,那陣法是為了‘困住’尸王?”
林中的光忽明忽暗,映得他眉目森然,明明平時瀟灑懶散的眉眼,此刻看起來竟然殺機凜然。
南風月兒被他這一反問弄得有些發懵,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袖口,聲音細弱:“可、可寒易晟他不是說……”
平時驕傲的小公主,現在看起來竟然可憐兮兮的,完全不如平時半分的機靈可愛。
南風月兒那雙總是盛滿驕矜的杏眼此刻蒙著一層水霧,指尖將袖口的金線繡花揉得皺皺巴巴。
她張了張嘴想反駁,卻被喉間突然涌上的腥甜嗆住——原來不知何時咬破了嘴唇,血珠正沾在貝齒上。
\"寒易晟他……\"話音戛然而止。
“他說那是‘鎮壓’。”顧如玖接過話,眸色幽深,“但鎮壓和困住,是兩回事。”她也看出來了,這里面的事情確實比較想象中還要復雜。
她抬手一揮,靈力在空中凝成一道復雜的陣紋,正是祭壇上血玉所刻的咒印。
“你看這里——”她指尖點向陣紋中央,“這根本不是封禁之陣,而是‘飼靈’之局。那些血咒紋路不是鎖鏈,而是……怎么形容呢,應該是導管。”
“導管?”南風月兒臉色更白了。嚴重閃過迷茫,顯然有點沒理解起來,但是不影響她心中更害怕了。
“對。”顏昔嘆了口氣,接過顧如玖的話接著說“那個陣法它不是在鎮壓尸王,雖然把尸王困在了那個陣法之中,卻不是為了消滅它,而是在‘喂養’它。”
“什么?!”南風月兒猛地站起身,又因腿軟踉蹌了一下,被南風鏡一把扶住。
“怎么會這樣?為什么……為什么要這么做啊?”南風月兒實在是害怕那恐怖的尸王,現在只要是想起來還會覺得渾身發涼。
“若是讓我猜測一下,恐怕上古時期針對這些邪物實施了一次大圍剿,于是這些邪物都受了重傷,甚至不少都死亡了,只不過這些邪物,像是上古魔修的殘魂和剛才的尸王,只要時間夠長,恐怕都有特殊的手段能夠復活。”
顧如玖思緒飛快的轉動,將這些事情進行前后聯系,得出一定的猜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