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嶠:“我看看。”
宇文慶拉著玉姿的手遞給他
沈嶠探脈道:“無妨,是被點了睡穴而已。”
他給玉姿解穴,后者幽幽醒轉,見到面前的宇文慶和沈嶠,先是嚇了一跳,明顯驚悸未定。
宇文慶忙按住她:“沒事了,是晏少師和沈公子救了我們!”
玉姿:“小琳她,她……”
宇文慶:“小琳被合歡宗的人喬裝改扮,刻意接近你,想要借你來刺殺我,她本人興許已經兇多吉少了。”
沈嶠忽然道:“那也未必,既然這位娘子沒事,侍女未必有事,宇文大夫還請派人四下搜尋一番,說不定有什么發現。”
玉姿牽著宇文慶的袖子,淚眼汪汪:“小琳跟了妾許久,一直忠心耿耿,還請郎主派人尋她一尋!”
宇文慶心軟道:“好好,我這就吩咐人去找!”
那頭四個合歡宗長老,終于不敵晏無師,一人當場死去,一人重傷,其余兩人也或多或少負了傷,不得不拼了命先后逃走,那個重傷的臨走前還被晏無師在要害上打了一掌,回去之后若無奇遇,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。
宇文慶轉頭看見沈嶠坐在那里,抱著劍,雙目卻沒有神采,一股憐惜之情油然而生,他渾然忘了人家剛剛展現出來的強悍武力。
“沈公子是不是有些累了,要不要去我那輛馬車歇息會兒,上面還有一些吃的。”
沈嶠搖搖頭:“不必勞煩宇文大夫了。”
宇文慶笑道:“不勞煩不勞煩,方才多虧你的救命之恩,我多謝還來不及呢,你臉色有些不好看,想必是血氣不足罷,我隨行還帶了些阿膠糕,回頭給你送過來,每日吃一片補補血,那東西是甜的,很好下口……”
沈嶠默默扶額。
宇文慶還當他暈眩,伸手欲扶,便聽見晏無師的聲音便懶懶傳來:“我在前方浴血奮戰,眼看著我們家阿嶠就要被勾搭走了,這心里真是比什么都難受啊!”
沈嶠:“……”
他用不著看見,也知道別說什么浴血奮戰了,對方衣袍上指定連一丁點血沫都沒有。
但這種毫無說服力的話,卻讓宇文慶有點心虛的訕訕,趕緊縮回手:“少師說笑了,我也是看沈公子有些疲累的樣子,今夜多虧少師了,否則還不知如何收場呢!”
外頭喧囂吵嚷聲四起,不僅宇文慶帶來的人多有受傷,連那些隨行的商旅也有遭了池魚之殃的,雖說對方目標只在宇文慶一個,但魔門中人下手從來不分好歹,只論喜惡,但凡擋了他們的路的,免不了都要被殺掉,商人們原以為跟著官家的隊伍走會更安全,誰知道飛來橫禍,這下子欲哭無淚,只能忙著安頓商隊伙計,如此又是一頓雞飛狗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