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能跟上的也不少,像幫幫主竇燕山,同樣也因為在聽見動靜而恰逢豈會,此時他一邊跟在后面,一邊還能對晏無師喊話:“晏宗主可還記得出云寺之夜,你給我幫帶來諸多麻煩,竇某今日也想會會你!”
這天底下能讓晏無師放在眼里的人不多,但絕對不包括竇燕山。
是以竇燕山的話一出,就聽見晏無師哂笑一聲:“我晏無師不與無名小輩交手!”
這句話同樣用上了內力,傳出很遠,不僅追在后面的竇燕山,連還在原地沒動的沈嶠也聽見了,其他人當然更不用說。
許多人暗自發笑。
缺德點的,當即就笑出聲來。
竇燕山臉色一黑。
江湖上看見竇燕山出手的人不多,畢竟他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,位高權重,若事事都要親自出手,那這個幫派也混得太慘了,但不管怎么說,他的武功,就算不入十大,起碼也是一流高手。
可即便是這樣,依舊不入晏無師的眼。
此人的狂妄霸道,目無余子可見一斑。
但誰讓人家有這個本錢和實力呢?此話一出,除了竇燕山之外,其余人竟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。
竇燕山腳下不停,又揚聲道:“晏宗主可聽過驕兵必敗這句話?”
他這話足足灌注了九成內力,離他稍近的人,當即就被震得耳膜嗡嗡作響,頭暈惡心。
那些人不由一凜,再也不敢小覷竇燕山。
沈嶠沒有追上去。
因為他知道晏無師與汝鄢克惠二人實力即便有差別,這種差別也是微乎其微的,到了他們那個層次的高手,輸贏并不在那一點內力或招數,而在于對機會的把握,以及對對手的了解,有時候分毫之差,勝負就此顛覆。
那兩個人也很明白這一點,所以他們這次就算不用上十成十的功力交手,起碼也會用上□□成,以沈嶠如今的功力,要追上也有點勉強,即便能追上,也得耗損不少真氣。
反正兩人這一交手,打起來時間肯定短不了,他順著眾人追過去的方向找過去,最后無論如何也能找得到的,于是也不著急,先將小販攙扶起來走到街□□給別的攤販幫忙照看一下,自己再朝城門處走去。
剛出了城門,便聽見白茸嬌笑:“沈郎這樣一步步地走,要走到什么時候才到?”
沈嶠挑眉:“白小娘子怎么還沒去觀戰?”
白茸嗔道:“奴家與你是頭一回見么,總是白小娘子白小娘子地叫,你不肯叫茸娘,叫一聲牡丹也好呀!”
她見沈嶠沒理自己,還在往前走,跺一跺腳:“好啦,這樣磨蹭拖拉,你自己不急,奴家還替你急呢!這一戰機會難得,許多人現在都拼了命地追過去,再晚可就占不著好位置了!”
說罷她伸手過來抓沈嶠,沈嶠待要避開,便聽見她嬌聲哎呀:“送你一程呀,你躲什么,難不成還怕我輕薄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