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持盈微微一震,顯然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。
與此同時,易辟塵也站起身來:“元宗主大駕光臨,貧道有失遠迎,還請恕罪。”
易辟塵一喊破對方來歷,當下便有不少人臉色大變。
魔門雖然名聲響亮,但若是浣月宗或法鏡宗到來,別人興許還不是這個反應,只因合歡宗喜歡采陰補陽行雙修之法,不知因此枉死多少性命,更因勢力龐大,無人敢惹,如今提起合歡宗,只有別人怕它,沒有它怕別人的道理。
元秀秀巧笑嫣然:“不知者不罪,試劍大會既然是天下人人可來,易觀主不會不歡迎我罷?”
來者不善,善者不來,她身后帶著弟子數名,俱是合歡宗有名有姓的人物,放到江湖上也有不少人認識。
易辟塵緩緩道:“來者是客,自然歡迎。”
元秀秀笑道:“那敢情好,今日在場有不少故人,奴家正巧會上一會,聽說有些人覺得我們合歡宗太過霸道,想要聯合起來對付我們,不知此事是真是假,易觀主,你說呢?”
易辟塵若說是真的,必然落了對方口實,可如果說不是,難免又顯得太慫了,別人肯定因此質疑他的能耐。
對方此行,擺明了是來砸場子的。
聽見這話,不少人都面露忿忿,卻又懼于合歡宗的威勢不敢開口。
就在此時,有人道:“此事何勞易觀主開口,貧道亦可代答。元宗主這話,問得很是心虛,莫非你也覺得合歡宗行事不妥,生怕犯了眾怒,引燃燎原大火,這才趕緊聞訊上山來撲滅火苗的?”
聲音沉穩溫和,自有一股令人心安的力量,卻又并不顯得咄咄逼人。
易辟塵自然明白,自己作為試劍大會的東道主,又是純陽觀掌門,身份使然,不好輕易作答,沈嶠這時候開口,并不是為了搶風頭,而是為了給他解圍,當下便向他投去感謝一瞥。
元秀秀冷笑一聲:“沈道長好膽量,你連殺我合歡宗兩名長老,我未找你算賬,你倒是敢自動找上門來了?”
“這倒奇了,你合歡宗的人有什么不能殺的?可惜沈道長殺人的時候我沒在場,否則我還要敲鑼打鼓為他喝彩呢!若是你們真要結盟對抗合歡宗,那我們浣月宗也可加入,依我看,沈道長當盟主最合適不過了。”
又有一人突兀地插、入話來,伴隨著說話聲,一名年輕人搖著扇子出現在石階上。
這又是何方神圣?
眾人只覺得自己眼睛都快不夠用了。
沈嶠卻忽然有些頭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