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紫霄:“一個試劍大會,又如何能囊括天下高手?今日不過是給江湖群英一個切磋交手的機會,若能出一兩個從前未曾露面,驚才絕艷的高手,排名也自然會隨之變動,若不然,自然是按照從前的排名來。”
對方問:“那敢問如今天下十大分別都是哪十位高人,能否請袁少宮主說出來與我們一飽耳福?”
袁紫霄倒是有問必答:“江湖排名第十,原本并不穩定,先前是玄都山前掌教沈嶠,而后沈嶠于半步峰落敗,由昆邪所取代,后來昆邪師兄段文鴦來到中原,又換作段文鴦,前段時間,沈嶠在長安蘇家與段文鴦一會,雙方雖然明面山不分高下,但段文鴦先是與純陽觀李青魚打了一場,然后才與沈嶠交的手,算是沈嶠占了便宜,所以至今排行第十的,依舊是段文鴦。”
顧橫波忍不住皺眉:“你這排名太偏頗了,我沈師兄天縱奇才,昔日盡得師尊真傳,半步峰一役,不過是中了暗算,而后武功大打折扣,方才屢屢受挫,若論原先的功力,自然比段文鴦昆邪還要厲害,怎么可能連前十都進不了?”
袁紫霄看了她一眼:“人不可能永遠都在原地踏步,當然也有可能因故前進或后退,你不肯聽我將話說完,便急著插嘴,這就不偏頗了?”
顧橫波自知理虧,閉口不言,望住她的目光卻幽幽生光。
袁紫霄也不理會她,繼續道:“江湖排行第九,方才說過了,便是合歡宗宗主元秀秀。排行第八,乃吐谷渾上師俱舍智者。”
這俱舍智者,眾人只聞其名,不見其人,對其了解甚少。
有人就問道:“俱舍智者既然從未涉足中原武林,這排名又是如何得出來的?”
袁紫霄:“魔門三宗之中,唯獨法鏡宗遠走西域,在吐谷渾經營多年,俱舍智者曾與法鏡宗宗主廣陵散交過手,惜以分毫之差落敗,從此閉關不出,廣陵散曾點評過他的武功,說俱舍智者與自己難分高下,自己只是僥幸勝之。”
元秀秀聽見自己排名第九,只堪堪在段文鴦前面,并未生氣,反倒饒富興致:“照少宮主這樣說,排名第七的,定是法鏡宗宗主廣陵散了?”
袁紫霄:“不錯。”
且不說這排名到底確切與否,現在聽來還是有幾分依據,而非胡亂編造的,而且她越往前說,眾人對前面那些排位名次就越感興趣。
世人若不愛利,那就愛名,總歸脫不開這兩樣,虛榮心和好奇心人人都有,只在于大和小,是否過火而已,連易辟塵這等宗師級高手,聽見袁紫霄點評天下英豪,難免也生了幾分興趣,更不要說其他人了。
“再往前呢?”他還能沉得住氣,旁人卻是忍不住追問了。
袁紫霄:“再往前,從第六開始,便可躋身宗師級高手的行列,俱因這幾人不論人品言行,單以武功而論,已經足夠開宗立派,成就一家之言。”
她剛剛說過,桑景行排名第六,這宗師級高手,顯然是將他涵括在內的。
元秀秀噙笑:“看來少宮主對桑長老的評價頗高呀!”
袁紫霄淡淡道:“元宗主不必不服氣,合歡宗內兩派分立,眾所皆知,你若是奈何得了桑景行,為何又會坐實他壓你一頭?”
被對方一語道破門派內訌,元秀秀聞言,雖然笑容不變,但臉上卻掠過一抹殺機。
“純陽觀如今執道門牛耳,想必易觀主定然在琉璃宮排名前五之中占據一席之地了?”問出這句話的人,明顯是要討好純陽觀。
袁紫霄:“不錯,江湖排名第五,應為如今的周朝國師雪庭禪師,但玄都山前掌教沈嶠功力大進,或可一爭第五之位。至于第四與第三,本該是臨川學宮宮主汝鄢克惠或純陽觀易觀主,但我從未見他們二人交手,所以高下尚且難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