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無師:“我知道你因從前之事,對我諸多芥蒂,不過如今我對你,早已換了一副心肝,正所謂日久見真情,你不是也能察覺出來么?”
沈嶠平復了氣息,冷言冷語:“我不曾見過晏宗主的心肝,又如何知道你換了一副心肝?”
晏無師抓了他的手摸上自己心口,柔聲道:“你若不信,自己挖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,從今往后,這都是你的。”
沈嶠抽了抽嘴角,被他肉麻話激得一陣惡寒之余,自感對方的臉皮比長城城墻還厚,自己此生是拍馬也趕不上了,他和對方講道理,對方就和他講歪理,沈嶠覺得他就算再長十張嘴,也說不過晏無師。
“你先放開我。”
晏無師笑道:“那可不行,一解開你的穴道,你就跑了,我不欲逼你太急,但你也別打什么相忘于江湖的主意,我要的人,哪怕躲到祁鳳閣的墳墓里去,我也會去將祁鳳閣的墳墓挖出來!”
沈嶠撇開臉:“貧道是修道之人,終身不涉情愛,不欲婚娶。”
晏無師:“咱們也不是在談情說愛,你忒是膚淺了,咱們這叫志同道合的道侶,我也沒想逼著你娶,你若喜歡,嫁也可以的。”
他跟逗貓似的,眼看對方要炸毛,又笑吟吟順毛,解了他的穴道:“好啦,不過與你開個玩笑,怎么就生氣了?說回正題便是,普六茹堅這次遇到了大麻煩,他是不是明主,你愿不愿意支持他,這個以后再提也不遲,我讓你同往,自然是有天大好處的。”
沈嶠穴道一解,立時便起身離他三尺有余:“還請晏宗主明說。”
晏無師朝他眨眨眼:“先不賣個關子,反正你也想還他人情不是么,隨我去長安看看又何妨?”
天吶,還裝可愛!
沈嶠捂著胸口隱隱作痛的傷處,不忍目睹地扭頭,又因方才對方霸道唐突行徑不能釋懷,心里又好氣又無奈。
“我可以與晏宗主同往,不過我們須得約法三章,守禮相待,若晏宗主做不到,我寧可獨自上路。”
晏無師心說我若想跟,你走到哪里能擺脫?
面上卻是微微一笑,大方道:“可以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