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無師訝異反問:“外男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入宮,還是后宮,我以為你早就知道呢!”
沈嶠語塞。
他覺得晏無師很可能是還在記恨當初自己讓他扮女裝的事情,不過人家的理由如此冠冕堂皇,他根本沒法反駁。
邊沿梅還安慰他:“沒事,我也要換女裝的。”
事已至此,既然答應了人家,自然不可能反悔,沈嶠只得認命地任由侍女們給自己換了衣裳,又在臉上涂涂抹抹。
給他化妝的侍女不是普通侍女,而是邊沿梅帶來的浣月宗女弟子,于喬裝易容一道頗有心得。
沈嶠先前以為易容都是像霍西京那樣直接一張人、皮面、具覆在臉上,再加以秘法,但邊沿梅卻告訴他并非如此。
“霍西京那種換臉術,必須將人、皮用無數種藥材炮制,再用秘法加以煉制,非一年半載不能見效,一來我們現在沒有這工夫,二來那種秘法我也不知究竟,三來面具與換臉的人也要輪廓大致貼合,講究極多,若稍有出入,就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,也根本不像,所以還不如改用其它法子。”
為沈嶠涂抹的一名侍女笑道:“道長本來就生得英俊漂亮,只稍略略修飾,便能化作傾國傾城的美人!”
沈嶠疑惑:“男子有喉結,女子沒有,衣領再高也無法遮擋,有心人一眼便能看出,這要如何掩飾?”
侍女笑吟吟道:“道長交給我們便是了。”
旁邊邊沿梅還提醒他們:“別把沈道長弄得太漂亮了,萬一被皇帝看上就糟了。”
沈嶠:“……”
侍女撲哧一笑:“那我們可沒法子,再如何掩蓋,也掩蓋不了道長本身的風姿,頂多只能把臉稍稍弄得平凡些!”
弄好臉和脖子,她們又弄來兩套隨國公府侍女的衣裳讓沈嶠和邊沿梅換上。
一切準備妥當,沈嶠臉上頗有幾分不自在,反是邊沿梅神色鎮定自如,還很有玩心地學那些侍女翹起蘭花指掩口一笑:“沈姐姐,你瞧我美不美呀?”
沈嶠抽了抽嘴角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