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園的回廊之上,兩條人影一前一后快步走著。
橫疏影全身濕透,烏黑的柔發絲綹貼鬢,凌亂地黏著雪靨櫻唇,發梢猶掛晶瑩水珠,更添幾分凄艷。
她雙手環肩,用烏黑大氅將嬌小的身子緊緊裹起,氅內的濕衣逐漸浸透氅布,烏黑的厚絨外滲出一塊塊深沉液漬,濕布沾黏雪肌,裹出一副玲瓏浮凸的姣好胴體。
當耿照奔回“響屧凌波”時,獨孤天威正趴俯在她透著酥紅的沃腴乳間,一手抓著一大團發醒雪面似的嬌綿玉乳,滑膩的乳肉溢出指縫,還有一大部分裸出掌緣,滿滿超過箕張的五指,卻又柔軟到不堪蹂躪,被掐出大片爪紅,幾乎維持不住渾圓的乳廓。
但除此之外,獨孤天威似也未再越雷池一步,只是恣意狎玩她的胴體而已。
“啟稟主上!鎮東將軍遣使求見,人現已在大廳候著!”
耿照跪地俯首,大聲通報。
鎮東將軍慕容柔手握重兵,自先帝以來便是朝中重臣,備受寵信;說他是當今東海第一人,任誰也不敢有異議。這等來頭,連獨孤天威也惹不起。
“掃興!偏這時來找麻煩!”他放開橫疏影,滿臉不豫,隨手一揮池面,激起無數水花。“小影兒,慕容柔那廝與我不對盤,他底下人我不想見!你處理便了,莫來煩我。”
橫疏影如獲大赦,活像一頭受驚的小鹿,慌忙逃了開來。
她衣帶已斷,揪起兩片衣襟掩住身體;定了定神,強笑道:“正因如此,來使不可不見。小影兒先款待使者,慰問車馬勞頓,待主上歇息好了,再見也不遲。”語聲微微發顫,口氣卻如哄小孩一般。
獨孤天威哼的一聲,索性扭過頭去,來個相應不理。
橫疏影不敢久待,匆匆整理儀容,領著耿照拜別而去。
耿照見她渾圓的肩頭不住輕顫,一大把烏鬟也似的濕發攏在左側胸前,從背后看來,發根處黏著幾綹柔絲,綴著烏褐兔尾的氅領上裸出半截粉頸,肌膚如覆奶蜜,白得令人難以逼視,不覺生憐。
心念一動,解下御寒的外衫,大步追近身去,輕聲道:“二總管,衣濕沁骨,怕要著涼,您先穿著罷。”喚了幾聲,橫疏影兀自揪緊氅襟、低頭碎步,恍若未覺。
兩人來到回廊檐盡處,距對面的垂檐尚有十來步路,中間隔著一小座花園,不想檐前整片絲毛飄落,居然下起雨來。初來時天氣甚好,兩人都沒帶傘,橫疏影停步抬頭,一時微怔,忽然機伶伶打了個冷戰,嬌軀更顯柔弱,窈窕腴潤的背影說不出的寥落。
耿照為她披上外衫,低聲道:“我去找把傘來。”沒等她回神,遮著發頂快步奔出,踩著青石磚上的淺淺水洼飛涉而過。
禁園中閑人止步,除了服侍獨孤天威的姬人,只剩園外把守的帶刀侍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