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赤錦冷笑:“一死兩重傷,俱是這廝干的好事。”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盤桓,笑道:“老神君,這是您的場子,便交由您來發落。再有旁人來打擾前,趕緊逮了這三人,打發交差。黃島的也沒意見罷?”
眼看河上那艘船越來越近,何君盼點了點頭。杜平川拱手道:“都按老神君的意思。”
薛百螣冷睨著胡彥之。“年輕人,老夫與令師也算是江湖故舊,便看這樁,你死前老夫可以答應你一件事。”胡彥之抹去嘴角血漬,咧嘴笑道:“晚輩要的不多,想與前輩借艘船渡江,順便請您讓一讓。”
符赤錦“咭”的一聲,嗤笑起來,隱帶著一絲恨意,似還記著如意身之仇。
薛百螣上下打量著他,胡彥之夷然無懼,撣了撣染血衣襟,一臉滿不在乎。
“好。”良久,薛百螣嘿的一聲,放落踞腿,大馬金刀地跨凳直視,目光如刃:
“只消你從老夫手底下走過一百卅七合,平了令師當年之數,老夫,便放你等過江去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