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玉節、何君盼等人也都進來了。符赤錦則抿著一抹冷笑,雙手環抱著碩大綿軟的雪膩乳廓,絲毫不掩飾面上的厭惡,肥滿的乳肉溢出臂間,紅艷艷的滑亮綢襟撐鼓起老大一片。
瓊飛猛被點醒,見內外堂間僅僅隔著一面墻,內堂墻內設有一座佛龕,深度、位置卻頗不自然,得意大笑:“原來在這里!”起腳一蹴,“喀啦”一聲木片碎裂,墻后果然露出一個刻意隔出的隱密空間,其中卻空空如也,既沒有小和尚的蹤跡,也不見外公薛百螣。
“小賤人!你把和尚藏……”
她轉頭搜尋弦子的身影,忽見母親玉容陰沉,全不是平日縱容她頑皮胡鬧、束手無策的神情,而是咬牙切齒,恨得目中直欲噴火,陡然想起外公的情況,終于明白自己闖下大禍,兀自背手強辯:
“反……反正也不在這里嘛!有……有什么干系……”
這話等于認了藏起薛百螣一事,岳宸風還未開口,眾人均已色變。漱玉節華容冷峭,苗條的嬌軀氣得微微顫抖,恨不得提掌劈死了她。
卻聽岳宸風哈哈一笑,隨手扯落被踢裂的佛龕暗門,低頭鉆入小小的空間中,笑道:“像蓮覺寺這等千年古剎,本有許多收藏佛具的壁龕,不知經過多少代人的修繕粉飾,只怕連寺中僧侶都找不著,何況是外人?”
壁龕的地面并無塵灰,顯然經過悉心打掃,自與岳宸風所說不符。
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龕內四角,見壁面與外堂墻間至少還有兩尺半以上的落差,那木板隔成的佛龕空間不過是掩飾,藏在青石磚壁之后的,怕才是真正的密室所在;其出入口的隱密程度絕非木龕能比,整面內壁除了細細的砌石縫之外,什么都沒有,光潔一片。
岳宸風貼壁撫摩一陣,回頭笑道:“這墻壁里若還藏有隱密空間,也算是巧奪天工啦。整面實墻也不見什么門環鉸煉,有門也打不開。”作勢轉身。
眾人都松了口氣,誰知岳宸風倏地回頭,“啪啪啪啪”連拍四掌,墻上粉塵撲簌簌地掉落,青石磚上留下四枚凹陷掌印,呈整整齊齊的方形分布,大小形狀便如一扇暗門四角。
紫度神掌足可開碑碎石,然而掌痕凹處,迸裂的青磚卻未化成碎粉,反而扭曲變形,宛如銅件被烤軟了塞進縫里。原來這扇密門設計巧妙,將開合的鉸煉機關做成青石磚的模樣,再上貼一層薄薄的同色石皮做為掩飾。
岳宸風掌力所至,竟硬生生將精鋼鑄就的門軸鉸煉與開合機關打成廢鐵,融爛的鋼鐵死死嵌進石縫間,本來是用來開門的機構,竟搖身一變成了咬死暗門的死鎖。他不用琢磨著該如何打開密室、逼出藏在里頭的人,這下不管是誰在里面,除非將整面石墻挖開,否則休想再出來。就算漱玉節真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那枚辟神丹,卻要拿給誰服用?
“這墻……真是太結實!在下一時手癢,想試一試掌力,誰知卻連一塊磚也打不碎,慚愧、慚愧!真不愧是阿蘭金頂第一寺!”豪笑聲里,岳宸風一振披風,大步行出外堂,又喚人看座上酒。
杜平川與何君盼面面相覷,總算杜平川久歷江湖,臨危不亂,銳利的目光穿透簌簌飄落的石屑粉塵,望向漱玉節腰畔那柄金翅為鍔、形如長蛇的細直儀劍;幾乎在同一時間,楚嘯舟也伸手至背后,隔著綢布包巾握住了背上之刀的刀柄。
漱玉節以眼神制止了兩人,纖巧細白的下頷輕輕一抬,示意眾人出去。
杜平川會過意來,暗忖道:“就算眼下劈開門軸,也只是便宜了那廝,于老神君沒半點好處。”低聲道:“神君,我們出去罷。”何君盼點了點頭,率黃島眾人魚貫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