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趕緊坐到池底,雙手掩著水中的朝天巨物,結巴道:“晚……晚輩該死!不知身上未著寸縷,冒瀆了前輩……”蠶娘咯咯笑道:“我知道啊!我讓人丟你下去的,怎會不知你沒穿衣服?我從頭到尾,可都沒瞧你一眼哪。”拍了拍雙手,提著裙子起身,兩條筆直的修長細腿比骨瓷還要瑩白,一路滾落水珠的那股彈性更是令人想咬一口。
“好啦,我瞧瞧雪丫頭去,你要好好“療傷”啊。我明兒再來瞧你。”她帶著一抹惡作劇似的笑意,扭著那小香瓜似的渾圓翹臀,就這么走出了石燈籠的黃暈,只留下尷尬無比的耿照。
“真是……被狠狠戲弄了一把啊!”耿照覺得對人家浮想翩聯的自己,簡直就是個大驢蛋。正想在水底調息運功,忽聽池子對面人聲鼎沸,一團黃光劃破繚繞的溫泉水霧而來,映出幾個晃動的身影。
(有人!)
他本能一摸池畔,才發現沒有衣物,不由得連天叫苦,正要冒險爬上池緣找地方藏身,黃光忽然停滯不動,闖進來的那幫人都待在池子的另一頭。由聲音的傳遞速度推斷,這溫泉池兩頭少說有三丈以上的距離,燈光照不過溫泉水霧,竟無人發現他的蹤影。
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道:“公主殿下,小人已雇了當地的土人做向導,派出人手沿江搜索,但我等此番北來,攜帶的侍衛有限,當以保護殿下為要,不敢……”
“啪!”一聲脆響,那人死死咬住一聲痛哼,看來這掌摑得有力,連個大男人也禁受不住。那“殿下”怒道:“不敢什么?那你敢不敢死啊?沒用的廢物!通通都給我找去!一會兒我提刀巡視,見有哪個還賴屋里的,本宮一刀斬了他的頭!”那人應喏而去,燈籠的光暈登時少了一半。
皇后既然駐蹕于此,附近有幾個公主也不是難以想象之事。但這個公主殿下兇霸霸的,動輒要提刀砍人,顯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。耿照越聽越不對勁,暗忖:“奇怪了,這人的聲音怎那么熟?我不識得什么公主殿下呀!
正自狐疑,忽聽一陣窸窣聲響,隨即噗通一聲,水花四濺,應是那“公主”褪了衣裳,滑入池中,朦朧的白霧中但見一團沃雪似的影子,那公主的肌膚竟比白霧還要白皙。
她發出“嗯”的一聲嬌吟,似覺舒暢,耿照只覺這呻吟又更耳熟了些,卻想不起在哪里聽過。那公主余怒未消,不多時又嫌侍女煩人,怒道:“都給我滾!這池子周圍不許有人!我見一個殺一個,聽見了沒?”眾侍女逃命似的推搪而出,池邊又只剩下石燈籠的昏黃光暈。
耿照不敢作聲,收斂氣息,豎起耳朵仔細聆聽。
那公主趴在池緣浸水,半晌才自言自語道:“這幫人沒半個頂用,廢物一群!子時一過,再讓孩兒們去尋。”怔了一會,又喃喃道:“小和尚,你可千萬別死啦。就算死了,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,瞧我拿役鬼令把你從陰曹地府提上來!”一手輕拍水面:
“上來呀,上來呀!世間鬼魂,誰敢不聽我的號令?上來呀……”喊了幾聲,約莫是累了,將臉埋在臂間,翹著雪臀趴在池邊歇息。耿照鉆入水中緩緩游近,水中無光,只能見到朦朧的影子,但她皮膚委實太白,雪一般在水底格外分明;耿照游到她身后一丈,于投影下緩緩冒出頭來,直至露出鼻端為止。
溫泉水霧依然濃厚,但距離拉近,那“公主”的模樣已能大致看清:水面上賁起兩座圓丘般的大白屁股,沾著水珠的臀股酥白耀眼,幾乎比頂級的白絲緞還要爍白,以致露出水面的小巧菊門呈現粉酥酥的橘色,仿佛是在紅嫩的肌膚上又涂了一層珍珠粉。
這屁股不僅雪白彈手,尺寸更肥碩驚人,渾圓的大腿也是肉呼呼的十分誘人。公主的肩膀甚寬,裸背光滑,最惹眼是她那一頭火焰似的金紅濃發,發梢飄散在水面上形成大半個圓,仿佛連水都要燃燒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