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篁本有些意興闌珊,此際不由停步,掌心捏著冷汗,心尖兒一吊,虎目圓睜:“雙刀術!莫不是……難道她使的竟是“不周風”?”
即使在西山諸刀門內,知曉名列“天下三刀”之一的“不周風”乃是一門雙刀絕藝的,也是罕有的極少數。
狂風世家身為刀中貴冑、累世名門,祖上的的確確留有對戰“不周風”的記錄,亦只知這路刀法是左右開弓,運使如兩團傾天之風,所經處蔽日掩月,莫之能御,已非一個“快”字所能形容,殺傷力奇大,故以八風中最寒最凜、最是肅殺的不周風名之。
單刀、雙刀雖使刀器,其理大不相同,西山道雙刀流派寥寥,風篁一時竟數不出幾個夠斤兩的成名人物來,唯一想到的雙刀術也只有“不周風”,心下駭然,以為今日有幸親睹“天下三刀”;再瞧幾眼,不禁大感失望,心中苦笑:
“世間果無這般巧法兒。”段瑕英的雙刀雖快,卻未必快過狂風世家的失魂風刀法,只是仗著左右同使,大大提升壓制敵人的能力,適君喻雖狼狽不堪,兀自苦苦撐持,舞劍護住頭臉要害,勻不出手還以顏色。
高臺之上,蒲寶看得眉飛色舞,迭聲叫起好來。獨孤天威一雙又小又圓的黑眼珠瞅緊場中,須臾不肯稍離,摸著下巴嘖嘖道:“蒲將軍,你這小妞挺厲害啊!不但腿長奶大模樣標致,手底下也不含糊……唔唔……啊……嘶……”
蒲寶聽得猛一哆嗦,轉頭豎起了大拇指。“侯爺不簡單!連贊嘆聲都如此銷魂,若還邊叫邊把手伸袍里,真個是世間男兒的表率。公然擼簫,這是何等的氣魄!堪教是光明正大、光風霽月,這個……毛筆掉頭--光棍兒一條!”
獨孤天威不過對舞刀的女郎流流口水罷了,居然給安上個“公然猥褻”的罪名,趕緊一抹嘴,罵道:“奶奶的!著下回誰再說你這鎮南將軍的位子是靠拍馬屁得來,老子剁了他包餃子!就你這夸人的本領,十個腦袋也掉光啦,還有得戴烏紗帽?去去去,別同本侯說話!”言語間目不斜視,始終盯緊場中雙刀急舞、騰蛟起鳳般的女典衛。
段瑕英運刀如風,揮臂扭腰動作極大,約莫是出手太迅太疾,扯松了纏布,原本鼓起的胸間驀地一彈,突然浮出兩只乳房的輪廓,隨旋肩繞臂的動作上下拋甩,形狀遽變,有時彈起如球,幾乎撐破交襟;俯身時又沉墜如瓜,渾圓飽滿的底部壓出兩枚肉荳蔻似的小硬凸起,令人浮想翩聯。
至于腰背挺直時尖翹如筍,擰腰飛步時又不住劃圓打圈……諸般美態難以悉數,瞧得眾人眼花繚亂,竟比精妙的刀招更吸引人。
她壓著適君喻一陣猛打,微卷的柔軟鬢絲甩飛汗珠,漸漸連胸口、腋下亦濡出大片深漬,如墨渲染,清楚勾出兩只乳房的渾圓外廓,密貼處深,浮凸處淺,雙丸跌宕之際,“啪唧、啪唧”的貼肉打水聲響清晰可聞,可以想見乳肌拍擠汗珠、不住擦滑的香艷模樣。
段瑕英雙頰酡紅,不惟纏胸布松開一事令她尷尬羞赧,碩大的巨乳確實也妨礙了出招的順暢,雙刀突然陷入某種微妙的遲滯。
女郎早已習慣傲人的雙峰對演武的種種不便,搶在刀勢用老之前變招,刀上貫注十成內勁,挾以驚人的速度,雙刀同使殞日刀法,暴雪般的漫天刀光一收,凝成兩道刺亮刀弧,“鏗!”一聲金鐵交鳴,適君喻手里的青鋼劍應聲斷去,半截劍刃急旋如飛,筆直地沖上青天!
--贏了!
女郎被刀劍交擊的反聵之力震得玉臂酥麻,幾乎握不住兵刃,然而刀上并未傳來削裂衣布、甚至劃過血肉骨頭的黏滯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