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不開門,別怪我不顧情面啦!快開門!”咆哮聲中還夾雜著勸和,盈幼玉聽出是自己的侍女。她吩咐了她們守住長廊兩端的樓梯,誰也不讓進的。
身后的巨乳妹驚醒,慌慌張張地滾下云榻,右手末三指卻勾著她的掌緣,嚅囁道:“怎……怎么辦,代使?我……我要不要去開門?”盈幼玉直覺便想甩開,手掌卻未揚起,遲疑一霎,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才縮回,淡道:
“找地方躲好。沒我的吩咐,死都不許出來。”見那巨乳妹拔腿欲跑,忽然想到:“是了,你……你叫什么?”巨乳妹愣了愣,嘻嘻笑道:“我叫阿纓,代使叫我阿纓就好。”
盈幼玉忍俊不住,心想:“這有什么不一樣?”終究沒說出口,只低聲道:
“要命的,就快躲起來!”一撐云榻俐落下床,落地時腿心熱辣辣一疼,似提醒她適才的激烈與荒唐。
“砰”的一聲,兩扇門扉倒撞開來,被巨乳妹插回去的門閂從中分裂,如當斧鋸,“匡匡”兩響,落在盈幼玉赤足旁。夏星陳與孟庭殊并肩而入,手里分拉一條燦亮的絲線,燭映下不住反射耀目虹暈。
那是在本門的至寶“天羅絲”上沾金剛砂制成,她二人從門縫間將絲線穿入穿出,齊齊施力,才將堅實的門閂“鋸”成了兩截。此物各部教使皆有,但用于主殿里的教使修室,恐怕是破題以來的頭一遭。
夏星陳見云榻上赤身露體的精壯少年,怒火更熾,信手將天羅絲一放,柳眉倒豎:“盈幼玉!你口口聲聲說要團結四部,一齊對付郁小娥,卻私藏貂豬,不顧眾姊妹陰功反噬,你……你還有什么話說?”孟庭殊好整以暇地收卷天羅絲,見夏星陳欲上前理論,伸手挽住,一抬下頷道:
“沒甚好說的。比起咱們,盈代使現下怕要同郁小娥更近乎了。”
夏星陳垂眸望去,發現盈幼玉腿間一片狼籍,新藕色的大腿內側還沾著片片猩紅,一縷白漿從微隙的玉蛤口卜卜流出,看來無比淫靡。
“幼玉!你這是……這卻又為了什么?”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盈幼玉是姥姥最寵愛的教使,前程遠大、傲視群倫,怎會學郁小娥那自甘墮落的賤婢,把處子元陰浪費在貂豬身上?莫非她與那貂豬……也有不可告人的情意?
連隨后搶入的兩名侍女都目瞪口呆,作夢也想不到一向敬愛的盈姑娘居然與外四部看齊,做出這等令人失望的勾當來。
“盈幼玉……”孟庭殊看她的眼神似有三分悲憫、三分惋惜,更多的卻是嘲弄與輕鄙,微微嘆息著,搖頭笑道:““狗急跳墻”,說的也就是這樣了。你做這等蠢事前,怎不與我等商量?”
盈幼玉冷笑。
“商量什么?你們全給郁小娥嚇破了膽,夾著尾巴逃出定字部,說一句“喪家之犬”,怕還客氣了些。我沒有和這種對像商量的習慣。”
“你————!”孟庭殊杏眸一烈,居然搶先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