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沒有?你不是?”盈幼玉故意皺眉。“你深夜前來,難道不是想給貂豬動手腳,以瓜代我的陰丹?”
夏星陳壓根兒沒想過這事,聽得一愣,才發覺事態嚴重,苦于半身被黃纓緊緊摟住,小腦袋搖得波浪鼓也似。“不是!決計……決計不是!幼玉你知道我的,這種事……我又不……欸!我哪想過什么陰丹嘛……這一貫不都你和庭殊在想么?關我什么事啊!嗚嗚……”小嘴一扁,眼眶兒都紅了。
“這么說似也有些道理。”盈幼玉故作沉吟。“你這人這么懶惰——”
“是啊是啊,我這人這么懶……”夏星陳見她口氣松動,如遇浮草,總要先攀住了再說;出口才覺不對,又不敢頂撞,訥訥地張嘴無聲,算是混了過去。
“……又沒什么壯志雄心,武功不上不下,也不見你心急火燎求長進。要說打陰丹的主意,好像也沒甚道理。”盈幼玉自顧自的說下去。夏星陳委屈道:“你講就講,干嘛老損人嘛。”
盈幼玉俏臉一板,寒聲道:“你既不為陰丹,何故來此?不老實交代,我讓孟庭殊問你!”
“別!千萬……千萬不要!”夏星陳猶豫片刻,紅著臉道:“我……我下午去找庭殊,恰好她在午寐。她屋里的沒敢打擾,便放我進去……”盈幼玉嘖的一聲,蹙眉打斷:“揀重點說!”
“嗚……”夏星陳嚇得縮頸閉眼,忍著委屈嚅囁道:“反、反正就是她邊睡午覺,邊吮大拇指,口里直說:“好大……好燙……怎能這般厲害……”臉蛋紅撲撲的,笑得貓兒也似,只差沒呼嚕呼嚕地叫起來。我……我一看就明白啦,還能是哪個?肯定是你的貂豬啊,便想來見識見識……”
盈幼玉從小就認識孟庭殊了,打死她都想像不出,吸吮著拇指露出憨笑、如滿足的貓兒般呼嚕作響的孟庭殊是什么樣子,不由一陣惡寒。也難怪夏星陳巴巴地跑來“長見識”,換作是自己,見得一向自矜嬌貴的孟大小姐這般模樣,也不免好奇心大盛,欲來瞧瞧這貂豬是怎么個厲害法,況乎總是少根筋的夏星陳?
最后一絲疑慮盡去,盈幼玉再無顧忌,戲耍的興致益濃,故意輕哼一聲,咬唇道:“我怎知你不是信口雌黃,隨便編個理由誆我?除非……除非你已非是處子之身,化納陽氣有限,我才相信你的清白。”
夏星陳如釋重負,急道:“我不是!我早就不是啦,幼玉你信我,我……我只是好奇來玩一玩罷了,不是要搶你的貂豬。我的喜安都給你啦,你還要懷疑我!嗚嗚……”說到傷心處,忍不住又掉下淚來。
盈幼玉愣了半天,才意識到“喜安”是她藏在屋里、那只李代桃僵的貂豬,幾欲暈厥:“我的天,她居然給貂豬起名字!”這下也毋須追問,夏星陳的貞操就算不是毀于“喜安”,肯定也是給了在他之前的某只豚貂。夏代使一時把持不住,非但把食物當成寵物,還與她的寵物逾越了應有的分際,發生不正常的關系,堪稱是內四部的絕大丑聞。此際盈幼玉卻不覺光火,反有種窺人陰私的刺激興奮,強抑胸中怦然,抱胸冷道:
“你說不是便不是?阿纓,給我仔細檢查,看夏代使是不是說謊騙人!”
“哎呀!摸起來又濕又黏……”黃纓老實答應,伸手往她股間一陣掏摸,沉吟道:“莫非是處子血?”
夏星陳魂飛魄散。“不是……才不是處子血!哪來忒多處子血,一流再流流個沒完?你別胡……呀!”昂頸驚叫,僵挺的腰板顫如風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