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胡自墻頭一躍而下,被六燕砍的皮肉傷早已裹起,信手撂倒接連撲來的幾名金環谷殺手,大笑:“不是一斛珠?你少騙人啦,明端才不是你這樣!”
“玉斛珠”早把紫羅袈女兒和縫布娃娃的事撇到一旁,氣呼呼道:“我就是這樣!不然能是哪樣?”胡彥之閃過一柄鬼頭刀一把蘭鋒劍,反足踹飛兩名分持套索的黑衣人,已來到她一丈方圓內,不慌不忙道:
“你這樣穿衣裳,分明是一斛珠!別想唬我啊,嘖嘖,你腰帶的綁法已然泄漏了你的真面目!你以為你學明端講話學了個十成十,就能變成明端了么?說謊精、賴皮貓!不知廉恥,愛慕虛榮,道貌岸然欺上瞞下的小猾頭!”
翠明端簡直氣炸了。
“我不是一斛珠,她也不叫一斛珠!我才不是說謊精、賴皮貓、不知廉恥、愛慕虛榮,道貌岸然、欺上瞞下的小猾頭!”
“你騙人!”
“我沒有!”
“你的腰帶——”
“我綁給你看!”
她低頭猛扯圍腰,纏緊的系帶撲簌簌地掉了一地,而胡彥之此時恰恰搶到她身前,抓起腰帶一圈一轉,連著兩條藕臂并肉呼呼的小蠻腰纏作一處,將一斛珠綁成一串粽,裹得嚴嚴實實。
翠明端再不通世務,這時也該明白是中了計,胡彥之料她有頓好罵,已備便一肚子刻薄話。豈料玉斛珠一顫,突如其來地解除了寄體,小臉白慘劇喘不休,被系繩勒成一大包的奶脯起伏驚人,雪肉似將溢出;甩甩頭眨眨眼,茫然道:
“胡……胡大爺?”
胡彥之將紫靈眼橫抱起來,一腳一個,踢飛前后兩名來援的金環谷門人,咧嘴道:“咱們又見面啦,一斛珠。今兒沒上工啊?可喜可喜。”
玉斛珠正欲接話,突然腿間一涼,失去圍腰系帶的寬大裈褲滑至腳踝,裸露出白嫩圓潤的下半身,兩條腿兒又細又直,新炊饅頭似的飽滿恥丘渾圓酥膩,教人直想咬上一口。
她“呀”的一聲滿臉通紅,顧不得雙手受制,搖著屁股一溜煙鉆進偏堂,免教旁人瞧了去。
綜觀鬼先生麾下,胡彥之唯懼者“豺狗”矣,這幫金環谷豢養的殺手不過武林三流門派水平,除開南浦云、七落燕等寥寥好手,胡大爺渾沒放在眼里。此際院里一地哀嚎,十幾名金環谷殺手抱著傷處輾轉反側,余下諸人終于省悟:單打獨斗,無人是這名虬髯漢子一合之敵!忙結成圈子緊縮,欲逼得他首尾難顧。